滑稽,他倒是真比不过你。”
看见晴被逗乐的样子,初新松了口气,也开心了不少。
他总希望他喜欢的人和喜欢他的人多笑笑。
大多数情况下,笑总比哭要好一些。
但是无论是谁,都难免要哭一哭的,因为有些痛苦和无奈,只能用发泄来排遣,无法依靠笑来嘲解。
初新突然想起了那位总是保持微笑的王爷。
他难道就没有什么非哭不可的时刻吗?
或者他一直在哭,只能一直用微笑来伪装。
“好不公平。”
晴突然笑着抱怨了一句。
“哪里不公平?”
“你都知道这么多关于我的事情了,我却只知道你的名字。”
初新不觉笑了,笑晴这近乎可爱的无理取闹。他发现晴比他想象的聪明得多。
你想了解一个人,最好让他先了解你。
他明白晴想探知他的过去,但他不愿意说。
那会给他带来痛苦,以后可能也会给晴带去不幸。
所以初新只能打起了哈哈:“谁说你只知道我的名字,你还知道我以前用剑,现在使菜刀。”
晴的眼睛黯淡了,初新看到了这种变化,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静静地坐着,时不时扫一眼自己的脚尖。
这是他逃避的讯号。
对于一个软弱的人而言,逃避是一种常用的方法。
或许他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谁也不至于不开心,可他就是办不到。
他太容易爱上别人,又太难忘记。所以他宁可没有人过问他的伤痕,没有人愿意对他敞开心扉,这样他就不会轻易把心给谁,也不至于承受再将心要回来时无尽的痛苦。
何况晴是一个有夫之妇。
他已经不安地感觉到,自己下陷的速度要比预计的快得多。
他只希望晴困了,早些去睡觉。
晴半点困的意思都没有,她正兴致勃勃地望着天上的月亮,好像刚刚初新的敷衍什么影响也没有造成。
可初新明白,她心里不可能一点儿疙瘩也没有。
但他还要做另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情。
他打算下楼睡觉。
初新的打算永远执行得很慢,在他挪动双脚时,晴瞥了他一眼,初新就放缓了动作。他有时也看不起自己,行事总是不够果断,甚至有些拖泥带水。
他在做很多事,说很多话之前,总要想很久。
这本来是个不错的习惯。
他能逮到千面人,避开一次又一次危机,靠的正是他大量的思考和频繁的犹豫,但有许多其他的情境中,他却希望自己能笨一些,起码,想得少一点。
幸好,敏的出现救了此刻的他。
敏也失眠了。
敏是个作息极度规律的人,可要经营一家酒馆本不是一件易事,所以她偶尔也会睡不着觉。
睡眠永远属于那些想得少的人。
初新想将敏引导到他和晴中间的位置,敏却悄悄把初新的手推开了。她坐到了另一边,把初新夹在了自己和晴的中间。
初新诧异地看着敏,晴却只是扫了一眼。
有人说,男人永远无法了解女人,而女人却天生就了解自己的同类。
也有人说,男人要了解一个女人,可能要花上十年甚至数十年,而女人要了解一个女人,可能只要一瞥。
晴或许已经完全了解了敏,敏或许也已经完全了解了晴。
可初新依然不懂任何一个人。
“你们在聊什么呢?”
敏枕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左臂,侧过脸来问初新和晴。没等初新回答,晴已经抢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