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璧莞尔,“我是要死在他身边的,能逃到哪里去?”
岫玉咂咂嘴,没再说什么。
江陇一晚膳前又来了一次,还送了汤药。
黑漆漆一大碗,岫玉看着沉璧面不改色的喝下去,赶紧递上蜜饯。
衔了一颗在嘴里,沉璧窝回软榻上。
“还未彻底入夏,夫人该穿的厚实些。”
他对沉璧脚上的链子视而不见,应当是早就得知了,既然消息能传到太医院,那这整个宫里有几个眼线的主子应该都得到风声了。
不知道韩仲萱和丰安然是不是正躲在自己殿里偷着乐呢?
额上续了虚汗,岫玉递了帕子,沉璧心不在焉的应声,却没伸手接。
“这几日不甚炎热,夫人的虚症看来没有好转啊。”
江陇一细细的瞅了瞅沉璧的脸色,面色不愉。
沉璧淡淡的应了,没做什么争辩。
任何医者遇到不听话的病人都是要生气的,那怕燕丰非那般好脾气的人,在她不愿用药只求速死的时候,也被气得摔了茶盏。
何况江陇一这般骄傲的人?
虽然相较之前好了很多,但要是完全按照江陇一的方子来调理,她如今早不该是这个死了大半的样子,最起码不会走几步路就喘得眼冒金星。
对于病因他们都心照不宣,无非就是幽思过度,郁结于心。
□□本就是藏在血脉气络里的,很容易随着性情变化而变化,何况是鸢罗这类大毒。
刚刚中毒那阵子,就是她稍稍皱眉都能感觉到毒气从内里翻着滚儿往上窜,如今闹成这般模样,她自己是要占大半的。
只是,点破容易,真正能堪破却难。
若她真能淡薄如冰,就不会乖乖回到晋虢策身边,任他揉搓了。
江陇一对此再清楚不过,他也根本不在此多言,只是偶尔提点,在药汤里加放平复性情的药材,旁的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这么多年伴着鸢罗而活,沉璧怎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只是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就这么拖着,由着江陇一拿药汤吊命,他们都很清楚,中了鸢罗的人是没有办法完全解毒的,这一切其实只是徒劳,跟岁月较劲而已。
只是沉璧早已认命,晋虢策却不,她只是由着他的性子,心甘情愿的被他死死的留着罢了。松语文学Www.sywx8.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