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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侍卫还想给手铐上的时候,被沈沉璧挡了一下。

    她望着晋虢策,像是望着一个连番胡闹的孩子般,“手上能否免了,我应了岫玉一件衣裙。”

    晋虢策皱了眉,脸色黑的难看,但还是摆摆手让侍卫退下了。

    沈沉璧走了走,精钢的锁链在地上拖的作响,她低头按了按额角,拖着步子走到桌子旁坐下,盯着桌上茶盏,不再说话。

    “沈沉璧,有什么风刀霜剑的我受着。”他踱步走过来,彻底冷了脸色,“你不要这副样子!”

    “陛下希望臣妾如何呢?”

    “唤我阿策!”

    沈沉璧仰起头,看着盛怒中的男人,眼前的人影摇摇晃晃,模糊起来。

    当初他就站在群花之中,收手于身后,如同岩岩孤松巍峨玉山,远山般青黑而修长的眉,刀刻般的面容,怎一个挺拔俊秀了得。

    嫁他前几月,明家拿着他的生辰八字和画像寻高人算命,高人说的委婉,大致意思就是,他的一生无法沉寂平淡,必定是高飞雄鹰,但杀戮定然过多,而他命格清奇贵不可言,最后都会报应在他身边的人身上。

    她当时还不在意,如今想来,还真的似乎有几分道理。

    好半天才听见他的声音,人已经在他怀里,她喘息着想要推开他的手,却半分气力也无,只能由他抱着。

    “沉璧,你不要妄图用你自己来威胁我。”

    真是笑话,他终究还是谁都不信的,半生忐忑让他无法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大概只有实实在在握于手心的东西才能让他觉得几分安全吧,可如今这般场景,她绝不曾打算威胁他,他如此娇宠她,什么给不了还要她费尽心思威胁呢?

    沈沉璧一笑,喉咙里更是撕裂般的疼,缩着身子好容易把气喘匀了,也生出几分气力,赶紧把他推开,一头栽倒在岫玉怀里。

    “更深露重,请恕臣妾今日身子不适,不能伺候,请陛下离去吧。”

    晋虢策的手藏在袍袖里攥起又放下,盯着她单薄的背影看了许久,脱下外衣给她披上了,遥遥的换人来,坐着御撵离去。

    “姑娘你这又是为什么啊,明明惦记了这么久,还非要把皇上往外推?”

    “卿卿,你不懂,他不信我。。。”

    就这么一小会儿,她就出了一身虚汗,人也开始打晃,岫玉赶紧扶她进去坐下,端了热水来给她擦手擦脚。

    “皇上也是,不知道服个软,女子不都是要哄的。”

    岫玉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觉得如常日一般,便略略放了心,慢声慢气的唠叨起来。

    “你哪里知道他,帝王之路,服了软就相当于交付了性命,他要一直站在高处,俯瞰他人才能一直活下去。”沈沉璧抬手摸了摸床上的锦被,“这么多年了,他不信我,也是应该的。”

    “当年那些事,都说了不就行了?”

    “那他如何容得下自己的怀疑?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有迹可循了,我赖掉如何,赖不掉又如何呢?”她的脸上透出半分不忍,转而变作释然,“何况我已经没多少时日了,再给他添堵也没什么用。”

    沈沉璧抬手撤去发簪,青丝瀑布般落下,落于她肩头。

    “姑娘,那这镣铐可如何是好?”

    岫玉蹲下身,甸了甸沈沉璧脚踝上那副沉重的锁链,就算她是常年习武之人,拿在手里也有几分吃力,何况身子柔弱的小姐?

    沉璧笑了笑,拿起撤下的发簪在锁扣挑动了几下,锁链就自动开了。

    “姑娘可从未展示过这手啊。”

    岫玉啧啧称奇。

    “梁上之术,实在羞于人前。”

    “姑娘。”岫玉抬抬头,“不如我们逃走吧。”

    “你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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