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月来,最得宠的还是于文言、于文静这对姐妹,再者便是瑛妃、韵嫔、宁嫔,秋意正浓,寒风却也逐渐冷寂,皇上几次三番想解了皇后的禁足,皇后却始终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自从禁足那日起便称病谢绝访客,当时新入宫的八位秀女也只在入宫的第一天见过她一面,此后景仁宫平日里都让人不得随意出入,皇上几次告访也都被推辞了。流言也开始盛传起来,如沸如腾。景仁宫仿佛也处在刀光剑影当中,也在这冷风中传来种种揣测和猜度。
除去避宠的端妃、敬妃,眼下备受恩宠位分最高的瑛妃亦被推上了云端,甚至被议论成“亚后”,瑛妃对此充耳不闻,流言也渐渐平息下来,宫里人对这位为祺嫔之事禁足长达半年之久的皇后也有了深深地敬意和好奇,但目前春风得意的当数静答应,她近日在皇上身边侍奉的日子也愈发多起来,她和瑛妃的关系也愈发密切起来,常常在瑛妃宫里常座,茂常在、志常在先前向瑛妃投诚遭拒,此刻却看见静答应如此得意与瑛妃过从亲密,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全常在更是啐道,“狐媚坯子。”,宫里更有传言说静答应已经成为了瑛妃的宫里人。言常在也是忧心不已,“妹妹,有些事情咱们还是不要掺和的好。”静答应只是充耳不闻,只道,“宫里谁还没有靠山呢。我之前也一直劝你与我一直向瑛妃娘娘示好,你始终不愿意,那样谨慎微。现在你还和那些人一样劝我,姐姐你要明白妹妹我的苦心啊。”言常在也只好无奈接受,只盼着她妹妹能安稳度日。而瑛妃似乎也无视那些流言,向皇上提议为于氏姐妹办一场家宴,静答应的生辰也快到了,算是提前给她庆生,一时六宫议论纷纷。
而瑛妃却不置可否,只是笑问春雨,“该说的话让她说了吗?”春雨笑着回应道,“办好了,那静答应已经向皇上请旨此次家宴会让余氏出席,本来皇上不待见她,可是碍不住美人的要求,也答应了。”瑛妃轻声道,“那便好了,乔氏若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坐不下去,这回可不是咱们动手的,她若能容下余氏也就罢了,若容不下只怕又有好戏发生了,咱们就在家宴那天托人告诉她,这回咱们不必动手,就看她怎么做,咱们也就少让自己祸害一个人吧,咱们就负责把消息带到,至于该怎么做全凭她了。”
这日,紫禁城中一片热闹欢腾,灯火通明,灼灼生辉,洋溢着一份喜庆之气,虽说是家宴,但一点儿也不马虎,内务府更是抢着先布置好来赶急巴结这位答应主,又是快到静答应的生辰,自然更是得好好操办。宫中妃嫔除了避世的端妃、敬妃、欢常在不出席外,上至瑛妃,下至宫人,无不精心打扮,花团锦簇,倾人欲醉。歌舞升平,喜乐如海。
殿中瑛妃坐在皇上的右侧,身着淡蓝罗衣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嫣然一笑,右边四席坐的是韵嫔、宁嫔、合嫔、言常在、静答应,左边则是五位常在玉常在、全常在、茂常在、志常在、乔常在。因着言常在、静答应是这次家宴的主角,所以坐在右边,众人一时妒恨无比却又无可奈何。歌舞响起,皇上也是喜上眉梢,毕竟宫里也难得这般热闹了,说笑间,却见临开席的时候只见一女子身着素衣,头上不过插了几朵珠花,众人见她抬起头,才认出这是余氏,众人无不变色诧异。皇上也是不免心软道,“来就来了,怎么穿的这么素净?”余官女子恭声答道,“臣妾之前犯下大错,乃戴罪之人,不敢身着华丽,况且臣妾卑贱之躯,也不敢打扮的花枝招展,此等喜庆之日,臣妾能来已是万幸,怎敢又让皇上和各位娘娘姐姐烦心。”一席话言辞卑微恳切,众人不由得更为讶异,这还是那位曾经跋扈一时的余氏吗?皇上也只是开口道,“有心是好,只是也别太素净了,你也是个正经的答应主,别让人看了笑话。今日乃家宴,你不必拘束。”余氏这才起身入座,而只有乔常在的身边还有位子,余官女子只好在此就座。旁人都是刚刚才知道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