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正浓,然而这些日子来,夏氏的死让皇上有些恼怒,没想到她会用此手段争宠,实在寒心,而余氏的骄纵也令他厌恶不满,近日也愁眉不展甚少踏入后宫,后宫众人有了余氏、夏氏之例后再不敢得意忘形,生怕落了错处,再难得陛下欢心。
翻阅彤史,皇上近日来几乎不踏足后宫,瑛妃倒是不说什么,皇上身边的德子倒是急坏了,伴君如伴虎,天威难测,皇上的脾气也见长,时不时也会呵斥几句,后宫不免人心惶惶。而德子也只好斗胆让安排了一些南府月班的歌女,为皇上唱着昆曲,皇上虽然也是抱怨几句麻烦多事,但他此刻心情也是烦躁,也借机想好好怡心静气,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歌技们肤白胜雪,桃腮含笑,随着古琴悠扬缓缓而歌,似如山涧清泉,流珠碎玉,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皇上也是如痴如醉,慢慢也沉醉其中,其中两位歌女引起了他的注意,她们虽不是一等一的貌美,却各有一股清灵之气,美目流盼,说不尽的温柔可人。一曲终了,皇上含笑指向两位歌女道,“那两位身着银黄宫纱的宫人,可否告诉朕你们的名字?”“奴婢贱名恐污了皇上尊耳。”一女子大着胆子道,“无妨,但说便是。”皇上笑盈盈道,“奴婢贱名于文言。”“奴婢贱名于文静。”“抬起头来。”文言肌肤娇嫩,肤白胜雪,容色晶莹如玉,虽不出众,也别有一番清丽滋味;而文静则是秀雅绝俗,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虽算不上绝色美人,但容色清丽,让人不由心怜。“文言、文静不错的确是个好名字,你们两个是姐妹?”皇上好奇道,“奴婢们是姐妹。”文静抢先答道,“不错,却乃佳人也。”皇上颇为赞许。德子也大概明白了,此事皇上开口,十有八九是成了。
皇上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曲罢便自顾自的离开了,可是夜里就传出文言、文静分别获封言答应和静官女子。近日宠爱之丰不亚于昔日的余氏、夏氏,她们似乎也格外珍惜这个机会,皇上似乎也在她们身上无意中发现了许多新鲜的趣味,“你们还会弹琵琶和古筝?”“奴婢们从学过一点。”文言婉言道,在皇上的要求下,两人调了调弦,试准音后,轻拢慢捻,任由音律旋转如珠,指间错落滑坠似清泉潺潺,缠绵轻婉。皇上大喜,晋言答应为常在,静官女子为答应,赐居春宁殿,也就是和全常在共住一宫。一时由下等歌女一跃成为常在、答应两位主,六宫侧目。
不过她们似乎也没有像余氏、夏氏那般骄矜,文言事上柔顺、和顺谨婉;文静有些矫情,却也不失可爱,终究没有越矩,两人的事事心,更让一干妃嫔一腔怒火无处可泄。
春雨问起此事,瑛妃对此也只是笑而不言,“宫里的女人就像花一般,哪个不是容色倾城,可是花再美,谢了枯萎了还会有新的花被摆上,宫里从不缺美丽的女子,谁又能高枕无忧呢?”瑛妃饮了口茶,抿了抿唇道,“美丽自然是好的,你看咱们宫里的人,除去避宠的失宠的猝死的,皇后宁和端庄,韵嫔淑慎温和,,宁嫔倔强孤傲,玉常在憨厚安静,当时祥贵人和亲时懂得避宠暂避锋芒,明哲保身,除此之外的志常在、茂常在、全常在早早的失了宠,但不论怎么说后宫才这么些人,皇上难免看惯了厌烦,偶尔得了两个清秀脱俗的美人,怎能不好好疼爱呢?”春雨也回过神来,“娘娘所言甚是,皇上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也要吃些清淡菜解解乏,不过娘娘有何打算?”“什么打算呢,得宠是好,能否固宠也全凭她们的本事了,她们一时由宫女一跃成宫嫔,得罪的人多了,本宫何必凑这个热闹,静观其变吧,斗了一个又一个,斗了这个还会有那个,静观其变吧,本宫也好休息一下。”
而却如瑛妃所料,宫里头对她们姐妹更是忿恨怨妒不已,但只有韵嫔、宁嫔觉得新添了几位姐妹觉得热闹;玉常在自从上次祥贵人和亲后,有意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