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陈文祺用手指指皂衣公子他们,说道:“这位公子的钱袋刚才不是被你捡到了么?”
“原来是你偷了我的钱袋?好你个小偷。”未等葛衣人有何反应,皂衣公子恍然大悟,上前一步,伸手抓住葛衣人的胳臂。
葛衣人挥手一摔,把皂衣公子摔了个趔趄,陈文祺忙伸手扶住。
“什么小偷?别冤枉好人。凭什么说我偷了你们的钱袋?”葛衣人气愤地嚷道。
“是呀,说他偷了东西,可有什么证据?”食客中有人既像打抱不平c又似起哄地嚷道。
玉衫c皂衣两位这时也觉唐突,拿眼望着陈文祺。
葛衣人既不“就坡下驴”,陈文祺也不再为他遮掩。
“偷与未偷,一看便知。” 陈文祺右手“倏”地在那葛衣人刚才扎起衣摆的腰间一探,手里已然抓住了一个物件,只是拳心向里,众人均看不见他握住了什么东西。
“你,那是我的钱袋。”葛衣人的脸此时涨得通红,大声说道。
“你说这是你的钱袋,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葛衣人毫不犹豫地说,“我知道钱袋中有几个铜钱c几张银票。你说是他们的,他们可知道吗?”
“是啊,谁能说出钱袋中的铜钱c银票,谁就是这钱袋的主人。”众人响应。
玉衫公子连忙对皂衣公子说:“瑞朱瑞,你快说呀,你钱袋中有多少银票,多少铜钱?”敢情这位皂衣公子名叫朱瑞。
“我只记得好像有七c八两银票,十余文铜钱。”朱瑞结结巴巴地回忆着。
“众位客官,你们看他吞吞吐吐地样子,还‘好像,好像’的,难不成自己的银钱自己不清楚了?”那葛衣人此刻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可是清楚地记得自己的银钱是多少。我那钱袋中,有三张银票c十七个铜钱。请众位客官验看一下,我若说得不对,这钱袋就不是我的。”
众位客人立即鼓噪起来,都说陈文祺诬赖好人。有打抱不平的走过来,要陈文祺交出钱袋,当着众人的面查看钱袋中的银钱。
这时,一时失措的玉衫公子“哼”了一声:“三张银票?好个对‘自己的银钱记得清楚’,你且说说看,那银票有几张二两的c几张一两的?三张银票共有多少银两?”
“这这”葛衣人似乎被玉衫公子一迭连声的发问难倒,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陈文祺明白玉衫公子话中之意,赞许地向玉衫公子点了点头。玉衫公子点头回礼之时,脸上竟是微微一红。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出门在外,钱袋里头的钱不时地花,谁还能记得清楚还剩多少?除非始终没有用过,大家说是不是?”有人出面帮葛衣人“解围”。
“那倒也是。”
“有多少钱我只有大概数,记不准正常。”
众人纷纷赞同。
葛衣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立时又理直气壮地说道:“是呀,今天一天用过不止一次的钱,有些记不清了。但起码还清楚地记得有三张银票吧,可他什么也不知道,大家评评,该是谁的钱袋?”
“哼,记得几张却记不得几两,不觉得有悖常理吗?除非是瞎子,眼睛不能‘看’才用‘手摸’。” 玉衫公子哂道,说完望了陈文祺一眼。
陈文祺心领神会,转头问那葛衣人:“请问这位仁兄,你认识你的钱袋吗?”
葛衣人一楞,旋即说道:“笑话,这钱袋我都用了十多年了,怎地不认识?”
“当真认识?”
“当然认识。” 葛衣人有些心虚。
陈文祺又转向朱瑞:“这位公子,你的钱袋你可认识?”
“认识。”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