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怎么还百姓以公道,还世道以清明,打得好,该打。
由此一事,傅主事一战成名,周尚书解除了同三司的误会,刑部上下也再无人敢招惹这个看着娇气柔弱的傅大人。
就连钱二哥身边都多了许多奉承之人。
傅桢在刑部的日子也好过起来,日子久了甚至那些当初因为她挨罚的同僚也渐渐会来她这里走动走动。
从前他们那些帐瞧着花里胡哨的好像能多要点银子,但是要不出来啊,现在简单明了的递上去,银子很快就能下来,日子反而好过。
据说现在下边办差的捕头捕快们最欢迎的就是傅主事去衙门给他们讲如何快速有效的申请办差费用……
八个月后,秋风又起,傅桢结束了在刑部的历练,收拾东西去了吏部。
临走时刑部同僚给她设宴,敬酒的时候都嘱咐她别忘了咱,常回来看看,以后刑部就是你的家,要是吏部那帮老油子敢欺负你,尽管回来叫人,看咱收拾他们去……
傅桢都笑着一一应了,对周尚书声说,大人您放心,我就是走了以后刑部该得的银子也不会少一文,只要咱们照规矩,三司绝不为难。
如此体贴能干还知道怎么抠银子回来的下属,周尚书都有点舍不得了。
……
吏部就不一样了,吏部不缺钱,天官们傲气,并不屑于用给她一间烂班房这种手段来给她下马威。
但天官们也不怎么理会她,吏部人多,也没有多余的差事出来给她做,傅桢就每天看看邸报,喝喝茶,修剪修剪花草,跟闲下来的令史掌固们聊聊天。
隔三差五跟同僚们斗个茶赌个棋,日子过的风雅的很,也快得很。
转眼半年就这么晃过去了,傅桢愣是一件事都没伸上手,两袖清风地来,两袖清风地又轮转去了礼部。
临走前傅桢给天官季大人留了个厚厚的条陈。
将最近三年里吏部考绩升迁调动等一系列官员做了个表,参与这些官员考评甄别的吏部官员也做了个表,两张表上涉及官员的亲友故旧同年同样做了个表。
朝廷有例,吏部考绩为保公正亲友皆须避嫌,傅桢表上勾出来的那些明着看都没问题,但若扩大范围再看,猫腻就多了。
季天官看了这份条陈几天没睡好,虽然最后一页傅桢留了句,些许人情无伤大雅,吏治国器权衡在心,只此一份没有存底,但谁又知道是真是假。
最终季天官把心一横,借着当年考绩狠狠整顿了一番。
……
礼部周到,兵部热情,工部实在,两年又七个月过去,傅桢在六部也快轮了一圈了。
就在她准备办完手上的差事就去户部时,朝中出了大事。
这年开春西北诸路便报了旱情,到五月时关中大旱,渭河断流,凤翔府斗米到了八千钱,七月飙至万钱。
旱灾蝗灾并发,大量流民东移,沿途乞讨,壅塞道路,一个月时间已至永兴军路。
皇帝连下三道旨意赈济,减租赋,开三仓,并命沿途厢军就地招募,各州县富户亦自发安置。然至京兆府时,仍有万余流民转为盗贼,劫三司赈粮十万石,流窜不知所踪。
朝野震惊,皇帝大怒,接连三天朝会议西北事。
……
临近中午,西水门附近清淤的船队边上,一株大柳树底下,傅桢接过长安递过来的茶,几口喝尽了,问道,“看清了是来找我的?”
长安接过茶杯续满了,双手托着捧给傅桢,答道,“看清楚了,两个黄门,英大姑娘带着从大内出来,先去了工部,然后就朝咱们这边来了,算脚程也快到了。”
第二杯茶傅桢慢慢啜着,略一想,对长安道,“你去船上叫他们收了吧,中午让长宁带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