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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涛拍岸的清晨,纪莘裹着被窝,伸了个懒腰,昨夜无梦,睡得特别香,所以大清早起来就格外有精神。他在房中洗漱一番,换了件外袍,便去表哥房中用早膳。

    这一路上,他一直与表哥一同进膳,其余的将士们聚在一起,成群,凑成一桌,至于小善,军中独她一位女郎,自然就只能她自己单独用膳。

    纪莘漫步走到表哥房前,屈指在门棂上轻轻叩了两下。

    没动静?表哥还在睡?

    他侧耳贴在门扇上,仔细打探里面的声音,还是没动静。

    表哥也会睡懒觉么?这不合常理啊。他打小和表哥长在一起,表哥从未迟于卯正时分起床,难道今日生病了?

    纪莘越想越觉得奇怪,他伸手推了推门扇,推不开,门扇应该是从里面闩住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抬脚,一脚踹开门,直奔表哥床前。

    床上的衾被皱叠如浪,一个穿着表哥外袍的美人正趴在表哥胸膛上熟睡,表哥一手搂着那美人的细腰,一手枕在脑后,看起来睡得十分惬意,地上落了一床被子和一块瓷枕,还有被撕碎的女人的袄裙和外衣,当真是满室狼藉。

    啧啧,昨夜战况之激烈…简直令他这个浸淫风月场多年的老手都脸红耳赤。

    没想到表哥竟是这样的表哥,不开荤则已,开了就一鸣惊人!他不仅玩起了撕衣,还多次转移战场,床上、地下竟都没放过!刺激!刺激!

    事已至此,他原先对小善燃起的爱慕之火已经彻底息了,既然她和表哥生米煮成熟饭,他这个当兄弟的就不好从中作梗了,为一个女人伤了兄弟和气,那可太不值了。花月楼还有千千万万的美人儿等着他去幸一幸呢。

    但是,他这个人,天生爱看热闹,尤其爱看表哥的热闹。概因从小到大都是表哥给他收拾烂摊子,看他的热闹,像今日这样,能看到表哥的好戏,还是平生头一回。

    他笑眯眯地搬来绣墩,坐在他二人的床前,默默等他们俩醒转。等了片刻,还不见二人醒来,他不由地有些急躁,睡这么沉?他方才进来可是用脚把门踹开的,难道表哥的耳力竟然听不见?

    转了转眼珠,忽然想到一个法子,他以手掩口,剧烈咳嗽了几声,那声音震得地板晃悠。小善睡梦中还以为船翻了,猛地惊坐而起,一睁眼却瞧见纪莘大冷天坐在床前,摇着折扇,笑得眼睛都眯成缝儿了。

    她悚然一骇,扯下慕容忱身上的被子裹在身上,背靠着床柱,瞪着大眼,懵了。

    慕容忱也被这动静惊醒了,他揉了揉双眼,缓缓坐起,一低头发现自己胸膛还露在外面,不着痕迹地将衣裳拢紧。

    纪莘呲牙:“嘿嘿。小善,你为何会睡在我表哥床上?”

    小善羞得无地自容,昨个儿晚上她不是睡在地上的么,怎么跑到床上,还趴在慕容忱的胸膛上睡着了。

    小善不说话。

    纪莘又道:“你一定是想说,你也不知道,对吧?”

    虽然她的确不知道,可是被他这样故意说出来,就觉得太假了,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纪莘见她不说话,还要追问,慕容忱道:“行了。”又对小善道:“你先回房吧。”

    小善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气,连忙下床,快步走出房门。

    纪莘见小善走了,握拳,轻轻击向慕容忱胸口,对着他挤眉弄眼道:“哎,哎,滋味如何?”

    慕容忱淡淡看他一眼:“尚可。”起身拿了外袍披上。

    “尚可?”纪莘搬着绣墩跟在他后面挪动:“尚可是怎么个可法?”

    慕容忱沉思一瞬,道:“身段尚可。体力太弱。”

    纪莘瞠目结舌,表哥嫌弃小善身娇体弱?表哥的玩意儿他见过,天赋异禀呢,不怪小善承受不住。他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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