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湾提着篮子在买菜,她一个人怎么凑合都可以,现在家里多了个病人到底还是应该吃的好一点。
只是她并不会买菜,一切全凭眼缘,瞅着鲜嫩翠绿就买上一把。市场还没走到一半,篮子就有些提不动了。
她侧个身拿出钱包准备付钱,斜刺里伸过来一只手抓走她的钱包就跑,大早上人来人往,那人影窜了两下就想往人群里跑去。
梁湾把菜篮子往旁边的摊位上一丢,交代一声就追过去了。
她没有顺着人群追而是直接从小道绕出市场,追了好一会儿直到跟那个小贼打了个照面,她呼着气停下脚步懒得追了。
汪灿站在人群里捏着红色的女式钱包有点傻眼,这个女人就不能靠点谱?他为了找她说话都做贼了,她居然理都不理还转身就走。
如果现在转回去假装良心发现把钱包还给她,会不会被人认为是神经病?汪灿揉了揉眉心,无语问天。
梁湾瞧了汪灿一眼撇撇嘴,憋死你,随后抬脚走回去把菜篮子提着穿过市场旁边的小铺,回身招了招手。
经常买早点的铺子隔间,梁湾一边喝粥一边等到了汪灿,他把钱包往桌子上一撂气得瞪圆了眼睛,“你这个女人。。。。。。”
“小心说话,我可是警察,你偷我钱包还有理了?”梁湾把钱包拿过来瞅他一眼,又把旁边多出来的那碗粥推过去,“说吧,不惜败坏名声也要来找我究竟为了什么?”
汪灿把碗端过来吹了吹,一气喝了半碗才擦擦嘴说道:“你能不能讲点良心,我们为了不被九门的人察觉到异样从而暴露你的身份,把所有安插在附近的人都撤走了。先生的良苦用心你该感激才是。”
呵,梁湾冷笑一下看着他,“这话你自己信吗?快说到底什么事儿?”
“先生说张日山那人不可信,你别被他给迷晕脑袋而失去了判断力。他住进来一是为了引出我们,二是为了你身上的秘密。”
梁湾眨眨眼问道:“还有呢?”
汪灿看她一眼把剩下的半碗粥喝了,“他很可能还在谋划什么,先生希望你能多加留意。”
“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梁湾没接他的话,单刀直入地问道,汪灿愣了一下眼神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你最好告诉我,否则别怪我坏事。那天在诡地的汪家人不止你,把日本人领进去的人跟汪家有没有关系?”
汪灿听完忽然抬头看着她,“你碰上了?”
梁湾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猜对了,“我从墓地出来显然已经完成了你们的初步计划,但是却一直没有人来找我,想必汪家内部出现了分歧,这种分歧导致你们在如何处理我这件事上不能统一。”
“你们不希望寄生在我体内的东西被揪出来,所以杀了霍启,那个人不是你就只能是另一拨知道内情的汪家人。”梁湾说完沉重地叹了口气,“诡地尸横遍野,到底是谁在背后作妖?”
汪灿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有一些事情我需要请示先生才能告诉你。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跟先生产生分歧的另一拨人投靠了日本人,他们带走了汪家很多秘密。”
“既然你们知道是谁,杀了他不就得了。”
汪灿摇摇头,“大概九年前先生成为汪家主事人以后他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一直在监视他的追随者,但都是徒劳。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但又无处不在。”
“那你们怎么知道他投靠了日本人?”梁湾摸着碗边有点恍然,一个人不做好人可以,但起码要有做人的底线,如果卖国求荣残害同胞,那他连身为人的资格都没有。
“我们有我们的渠道。”汪灿说完看着梁湾,“总之你自己以后多长个心眼,看人不能只看脸。”
梁湾瞥他一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