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岸边,淮王与白灵微笑地向船上的司空晓天挥手道别,司空晓天不忍多看,挥手示意后,隐于船舱,强忍着将要落下的泪。爱会因生离死别而变淡吗?不会,正如淮王与白灵一样,不离不弃。友情会因身处天涯而变淡吗?不会,正如司空晓天的心永远在和淮王同甘共苦,同喜同忧一样。
离开了朋友,他突然觉得空虚,正如迷茫的鸟儿找不到回家的路,凶猛的苍鹰俯视大地无物可猎,刑场上的死刑犯的绝望无助一样,他所失去的,绝对不能用语言完美地表达出来。
他又想起了在黄河北岸所发生的事,想起了天真无邪的孩,想起了脸比长城还厚的无赖饥民,突然意识到这在他的人生中是非常重要的。没有无赖饥民,他就不知道人的嫉妒本性,没有孩,他就不会遇到君子庄和君子庄的主人,他就不会学到削木头的本领,不会学到做君子的重要性,不会在三个月内渡过黄河,如果没有这些,他更不可能遇到淮王,他的人生中也就不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发生。每个人活着都有道理,每个人的出现都是必然的,正如没有父母就没有儿女一样。他又想起了吴环和死去的和尚,总有人会为了命运的正常运转而牺牲。命运是不公的,但人们为了活着,不得不接受。风雨中的花朵,不也是同样逃脱不了风雨的摧残吗?他这样想着,自然不会知道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一个人只有在失去所有的时候,他的内心才会变得安静,才能悟出不一样的道理。
船渐渐靠近了码头。他看到船上的乘客在码头迎接的人群中都找到了亲人,好友,一个个满面笑容地离开,心中一阵阵空虚,那是失去亲人好友的空虚和寂寞。他站在渐渐变空的码头上,渐渐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他一个人木立在空荡荡的码头上,不知所措,远处一人飞奔着赶到码头,嘴里发出一阵阵欢呼。司空晓天知道那不是来找自己的,摇摇头,准备前行。谁知那人到了司空晓天面前,深深地鞠躬,大喜叫道:“公子终于来了,的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仔细地看了看来人,没认出这是谁。那人故作严肃:“若有危难,速速到江南避难,那里自然会有人接应。”司空晓天一拍脑袋,马上就想起了这个人。
“我只当公子只记得我家主人,不记得我了。原来公子竟对我一个的家丁记得如此深刻,实在是不容易。”
司空晓天很惭愧,呆呆地说不出话。
“我奉家主人之命前来迎接公子。”
“这还没到江南呢,况且你家主人怎么会知道我走那条路呢?”
“我家主人说了,司空公子是贵客,一定要远远地,早早地在他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其余各路上陆路,水路等必经之路,都有我家主人亲信守着。”
司空晓天不禁热泪盈眶,感谢主人,也感谢其他愿意等待的人。
“这也没什么。只因为我们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罢了,公子不需要大惊怪。其他人为了完成任务,都在坚持,我完成了任务,是因为除了坚持还有幸运。现在,请公子随的去见主人,主人在家中早已望眼欲穿。”
家丁来到一处驿站,用飞鸽传书告诉了各路同伴,并带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出来了。接着,他精心布置好了马车的内部,上马车干净舒适,然后他坐上了车夫的位置。
司空晓天招呼家丁上车同坐,并提出雇一个车夫。家丁平静地笑着拒绝了,双手熟练地操纵着缰绳。一举一动,无一不是好车夫的标志。
家丁解释道:“主人担心别的车夫技术不好,颠坏了公子的玉体,派出的亲信无一不是一流的车夫,厨师。公子请放心,此处虽然远在江南,但是你却能感受到比家还要亲切的感觉。”
司空晓天又想起了淮王。他虽然没有千里迎客,像这个从未谋面的主人一样一路上照顾的无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