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但他看见淮王,就像看到了知己一样。虽然他没有将什么大礼赠送给司空晓天,但司空晓天觉得,友情就是最好的礼物。友情,使流浪的人找到归宿,使落寞的人不再空虚。友情不论贫富贵贱,不论生老病死,友情,使生命不再枯竭。若找到同伴的大雁再次流浪,平静的湖水再次波涛汹涌,一切又会变得怎样?他们是否会在别的什么地方找到归宿?或者彷徨如昔?拉着马车的宝马渐渐累得跑不动了,但是人还是要往前的。
过了许久,他们终于来到了长江北岸。期间,水路陆路换了几次,每次都像舒服得躺在家里的床上一样。远处的长江弯成一条银带子,在天边更显得宽阔,似乎不可跨越,正如人们永远也走不到天边一样。
这时驾车的家丁突然停下,司空晓天疑惑地问:“为什么现在就停下?这里还是江北。”
家丁说道:“主人只是让我把公子送到这里,他说会有人驾船来接应。”他们席地而坐,收集了一些柴草,野菜,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餐。司空晓天吃完后,在马车里休息,而家丁也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打盹。
突然,辽阔寂静旷野传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神秘得令人不可捉摸,有令人毛骨悚然:“不准渡长江,不准渡长江。不渡长江,死后余香。一渡长江,骨肉精光……”听着那一阵阵诡异的笑声,似乎来自长江中被淹死的怨鬼,警告着被平静的长江迷惑的人。司空晓天从睡梦中被惊醒,从马车上跳下,警觉地看着周围空无一人的旷野,看着颤抖不已的家丁,问:“发生了什么事?”语气也同样颤抖不已。
家丁牙关打颤:“有……鬼……啊……”
他又环视了一周,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那声音又响起了,似乎在念着一首奇怪的歌谣:“长江北,长江南,一过长江南,活人死不还。长江南,长江北,江南人如匪,一去脑袋不复回……”
突然,家丁一声尖叫,指着身旁的一棵树掩面大叫:“李二,王三……”惊叫一声,斜靠在马车上,不省人事。马轻轻地嘶鸣着,让人倍感惊异。它若无其事地自在低头吃草。
司空晓天猛地回头,只见家丁所指的树上有两具死尸,衣着与晕倒的家丁十分相似。他吓得面色苍白,如同当时看到吴环将和尚劈成两半的时候一样。
“江北吊死鬼,江南人不还。宁做江北吊死鬼,不愿往江南。江北江南江两岸,皆无人生还。”
司空晓天看了看远处被夜色笼罩的长江,不再觉得它有多美丽,而是觉得它死气沉沉,仿佛十八层地狱,不可捉摸。捉摸的后果只有一个,死。
他听到了“无人生还”,不由自主想起了吴环,想到了像毒蛇一样伸缩自如的剑,想到了他劈成两半的和尚,不寒而栗。
一阵白色的旋风从司空晓天的身边刮过,定睛看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不远处,满身血污,背对着司空晓天,正缓缓地向长江方向前行。司空晓天叫住他:“喂,你是谁?那边是长江,没有码头和渡船。”声音细如蚊叫,恐惧压住了他的声音。白衣人像是听到了,缓缓地将头扭过来看着司空晓天。那张脸满是血污,两双眼睛充满了忧伤,仇恨,不屈。这双眼睛令他特别熟悉,看过一眼之后再也没有忘掉。
在他没有离开风雨山庄之前,他曾看过一模一样的眼睛。山庄里有一个常年亮着灯的厅堂,还有人看守,里面就有这双眼睛。
一天,他趁守卫没有注意悄悄溜了进去,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仔细开始审视着周围的一切。过了许久,他的爷爷照例这个时辰进来,对着什么东西叨念着什么。的司空晓天听得厌烦了,身子一动,发出了轻微的声音。他的爷爷立刻听到了,转过头,找到了黑暗中的司空晓天,把他抓起来,狠狠地丢出了门外。司空晓天只能看见一张画像上的人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