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被审问,也拒绝回去,总之如果要审问我就拒绝回去。
大不了就打一架嘛!
想到很久以前,我和他经常只是因为我惹他不高兴而“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然后故意输给他,但是他也心里很清楚我在哄他,每次“打一架”的时候总是以“成功地掐到我的脸”为目标跟我互相放水。
作为情侣的恶趣味,我们还擅长一边互相放水,一边商业互吹。
比如我总是喜欢一脸严肃地说什么“不愧是木叶第一技师”和“不愧是被上天选中的色狼”,而他那时候喜欢一脸严肃地说什么“不愧是木叶第一歌手”和“不愧是被上天选中的制杖”。
我开启坐忘,抽出我的大橙武。
我发誓我一定是笑得比向日葵还要灿烂:“嘿嘿,在下可是被上天选中的奇才,要打快打!”
对面的银发男人果决地扶起护额,露出了写轮眼。
我不慌,因为我真正的招式是不需要结印的,也就是说他复制不了,顶多是看破,而我又有光速,就算被看破他也一样跟不上我开挂之后的速度。
只是内心有些唏嘘感慨,原本这个外挂是我为了他而搞的,现在却迫不得已拿来对付他。
因为我不能让他们带我去做脑内情报解析,一旦被世界线中的人知道我的存在意义,世界又会产生排异反应,那我就白来了。
再者,我的记忆里有他。他会知道我是谁。他也会知道此时此刻他在意的另一个“我”,又是谁。
或许他会分不清什么是喜欢,分不清什么是责任,陷入逻辑的死循环里,搞不清楚和那个“我”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喜欢就只是喜欢而已,我不愿意里面掺点别的东西。
他丢出的手里剑和苦无,以及起爆符打在坐忘无我上,毫无作用,依照他作为一个真正的忍者的战斗素养,这只是初级试探。
当他发现坐忘无我可以屏蔽一切武器攻击之后,他想起了上次切断我的左手,是的,他发现了坐忘有时限。
哼,真是难缠的对手呢。
我表面上慌得一批,其实内心稳如老狗,只是有点难过,为他难过。
不是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带开挂的属性,也不是每一个角色都要因为自己遭受过黑暗和绝望而黑化。一个努力活着、热爱生活的人,却总是输给这种不讲道理的开挂,无非是在证明这个世界真的挺糟糕的。
开挂这种事,也许对于一个作品来说是维持热度和人气的方式,而我亲自见到眼前这个人的时候,才知道对于一个没有挂的人,有的时候就连“认真”都像是错误一样。
不公平。
啊,我突然有点讨厌自己的挂了。
也有点讨厌自己了。
想起来自己介入这个世界之后,甚至还扰乱了旗木先生的人生,就更加讨厌自己了。
心情直接d到了谷底。
我没对他使用那些气死人不要命的连控,要尊重对手,就该好好打架。
土遁土流壁的控制用四象轮回劈开,迎面就是一个水龙弹,我还没使出招式他就连上了一个大瀑布之术,我选择六合独尊,御剑术把巨浪辟出一块安全地带。
趁机读了个两仪化形,因为我看到他在结印。
打得很潦草,因为我完全没有打jj或者插旗时候的开心。
我、相、当、不、开、心。
最后这场草率的打架以大佬打空蓝条收场,他像是一只野猫跟别人对挠输了一样,喘着粗气还企图扶着树站起来,手里的武器都快握不稳了。
我还好,毕竟是压着状态打的,一阶段被他镇压,于是逼出了二阶段,此时背后的图腾已经从一支凤凰羽变成了一只红色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