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分配了住房,我就回归了死宅的生活:只要能不出门,我就不出门。
不出门的原因其实并不完全是因为我宅,还有就是按照时间推算,另一个我差不多要摆脱天天去暗部写剧情的生活了,一旦她可以在村子里大摇大摆地出现,我就必须隐藏自己的行踪,因为这也是改变世界线的定律:一定不能被另一个自己看到。
为了以后龟缩的日子不那么可疑,为了不瓜分大佬的注意力,我让自己的宅看起来有据可依。
我在街头和朋友玩拍洋画,赢了10日元。
然后用10日元去捞金鱼,金鱼卖了50日元。
接着用50日元去打□□赢毛绒玩具,玩具卖了00日元。
用00日元批发了一纸箱冰棍,卖了600日元。
用600日元贿赂街头乞讨的大叔让我卖唱,最后我俩四六开,收入70日元。
用1000日元买彩票,中了5000日元。
然后我就去买了一堆说和漫画放在屋子里,假装自己是个重度说癌死宅。而假装自己看说的时候,其实我满脑子都是世界线的问题。
太阳落山了,大佬像很多年以前的真乙女向橙光页游一样出现在我的阳台上,但是显然他的态度不如当年那样和善:“没想到,你的花招这么多,真是看你了。”
我翻个身背对着他,继续假装看我的说。
他:“你难道不知道,不能把自己的后背对着敌人吗?”
我:“你又不是我的敌人。”
他:“我不记得我跟你关系有多好。”
大概是人一到傍晚或者夜里就总是爱多愁善感,爱上了言情的感觉,我十分感性而煽情地用温柔的声音说:“不管你怎么想,我不会把你当成敌人。永远都不会。”
他毫不客气地推开阳台的玻璃门,走到我身后:“你以为说这种话我就能被你骗到吗?”
我坐起来。
我生气了。
我说:“你进门凭什么不脱鞋?!”
我说:“你没看我都是躺地上的吗,我不是地板是地毯好不好?你凭什么不脱鞋?”
我说:“不是说跟我关系没那么好吗?你凭什么不脱鞋?”
我说:“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把地毯弄干净,老子就真的开仙术把你一顿爆锤,我管你是洗干净擦干净还是舔干净,我警告你,你真的惹怒我了!你凭什么不脱鞋!”
大佬:“……”
我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把说往他怀里一丢,就从阳台跑出去了。
真丢脸啊,我也是从来没讲过这么言情的话,虽然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他从来都不会是我的敌人,不论他怎么认为,我都不可能以对待敌人的方式对待他。
但是说出来就莫名地好像我在勾引他似的。
呸。
他没追上来,事实是他追不上,因为我开了10秒速之后还开了加速,不管是哪个方向,先跑吧。我已经被自己毫不矜持、甚至有点做作的台词给尬到完全不想看见他的程度了。
不知道到了哪里,我停下来发现自己正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是啊,秒速十万,我还加速了几秒,一不心就跑出几百万米之外了,要说我是从长崎跑到了札幌我都信。
然而,跑回去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是个路痴。
是哦,我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我是个路痴啊!我怎么回去!我是那种标准的出了门就只知道前后左右、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路痴啊!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感觉周围的森林看起来都有些阴森恐怖了,要知道这可不是学校后操场的树林,这是森林啊,那种进去就没有路的森林啊……
我在附近找到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