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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

    “呐,看清楚,铜钱是在我左手对不对?”

    四周响起一片“嗯”、“是啊”、“看清楚了”的应答声。

    “好,别眨眼睛,千万别眨眼睛。我握拳啦!”

    随后,“啪”的一声响,那是赵庶左拳打在右掌中的声音。瞬间,两手又分开,各自都呈握拳的状态。

    “猜,铜钱在哪边?猜对的我请好酒一碗,猜错了就挨我拳头一下。”

    与赵庶相熟的士卒七嘴八舌地猜了起来,也有人叫喊说奖赏太低。

    “想奖赏高也行,但是猜错了可就罚得重了!”

    一时,那些暂时无事的士兵也被吸引过去。陈燕见状欲言又止,想了想,轻轻摇头,转身望着长官率领的“敌人”,捉摸着若是自己带兵会如何进攻,并由此来完善己方的防守措施。

    依着陈燕的想法,长官多半会趁夜攻击。一来这两日正值弦月,太阳落山后几乎目不视物,利于偷袭;二来晚上看不清楚敌军人数,对新兵而言对战的心理压力会一些。不过,现下离天黑还早,应该会来一两次试探性的攻击吧?陈燕想着,回头看了看已经变得比外面还乱的营地,摇摇头,叫过传令兵,吩咐哨兵心警戒“敌军”,有任何可疑行为都要报告。

    和陈燕相同想法的还有另一位曲长庄敬。然而他们共同的长官对此却不感兴趣,反而微微闭起眼睛,放任自己享受初春懒洋洋的阳光。这段日子高顺一直忙这忙那,完全没注意冬天已经过去了。拨给陷阵营的兵甲隔两天也该到了,正好给新兵装备上。如此想着,已不年轻的主骑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怎么说陷阵营是亲兵部曲,主公倒好,把这笔物资统统算到“朝廷”身上。那些官儿谁敢说个“不”字?都亭侯开口向他们要东西,就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

    庄敬见主骑答,禁不住又问:

    “难道……难道就让他们这么呆坐到晚上?”

    高顺睁眼看着他,忽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子诚,他们俩原本比你矮一级,如今却反而在你之上,是否觉得不服气呢?”

    庄敬黝黑的脸庞不由一红,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见士卒都离开有段距离,只要不是有意偷听,应该不会听到,然后才忸怩地答道:

    “倒不是不服气。只是、只是有点别扭。逸安(陈燕)倒也罢了,赵庶那混球……咳,赵、赵……曲长……”

    “平时你如何叫他都无所谓。”高顺淡淡地打断了部下的话。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作战时服从命令就行。

    庄敬憨憨地笑了笑,点头表示明白,末了又补上一句:

    “其实,别的倒没什么,只是我和陈燕觉得,他不尊重主骑您……”

    闻言高顺不禁一愣,旋即摇头苦笑:得,搞了半天三个曲长不和的根本原因居然是自己。他本人亦是个谨遵上下之别的,故而也不好再说什么,将话题又转回到最初的问题上。

    “你太拘于形式。所谓试探,是不明敌方虚实而为之事。如今,他们的底细你还不知道吗?唔,呆坐着也无聊,就让他们在附近操练下冲锋队形吧!”

    “属下明白。”庄敬一脸恍然,欣然应诺。

    但接下来的情况令高顺颇为不悦:从庄敬下令到最终集合完毕,竟花了两百息之久!另外,陷阵营主骑冷眼旁观看得清楚,有些新兵明显是故意与其长官作对,动作缓慢,等到长官被上级喝骂时便在一旁窃笑。这种行为任何军队都不会允许其存在。不过高顺示意庄敬不用急着责罚,等到操演结束后再一一处置。

    虽然此次训练用弩并非蹶张——那东西威力太大,即使用包布头的弩矢也极易伤人——最大射程亦在两百步开外,故而队伍缓慢前移了一阵后,庄敬大声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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