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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此立了一面宝蓝彩旗,并留了两人看守。此旗便是本次攻守的目标了。而高顺所部应当在守军抵达目的半个时辰后,自西面出现,发起进攻。

    然而一出城门,高顺便下令全体急行军,同时也没有改变方向。这样,他们不仅会提前出现,而且还会出现在守卫方的南面而不是西面。立刻便有部属对此提出疑问。

    “战场上得不到绝对准确的情报。”高顺淡然答道,“不然斥候是干什么的?”

    闻言众军校都闭了嘴,闷头赶路。

    另一边,赵庶与陈燕也心知主骑未必会按约定时辰、方位袭击,一抵阵地便派出斥候四方打探,同时指挥剩下的人就地取材,构建简单的防御设施。当斥候回报攻方兵马已至己方南十余里时,不用长官吩咐,士兵们自觉加快速度,力求在“敌人”到来前完成工事。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陷阵营主骑要在最短时间内发起攻击时,他却下令在弓弩射程外停步休整。见此,先前提出疑问的曲长庄敬忍不住又道:

    “主骑,兵贵神速,趁他们立足未稳正好强攻啊!”

    高顺微微一叹,回首扫视那三百兵士,道:

    “若你是守军,怎么对付进攻一方?”

    庄敬也是沙场老兵,心中思量一阵,应道:

    “我会叫手下围成两圈,内层护住军旗,并且留一队机动随时支援被突破的地方。”

    “何止双层?”高顺闻言摇头,“拟定的守卫区域虽大,难道就非要守住整个阵地?你不了解陈燕。他必定会收缩队伍,加大防御深度。”放眼望向不远处彩旗飘扬之地,陷阵营主骑轻声自语:“我不想和乌龟壳打交道。”

    庄敬低头想了一阵,似乎仍有疑惑,但嘴唇动了动,终于忍住没问。然而,高顺却似看穿他的心思,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他们修不修好工事都无所谓。这次练兵,重要的不是比拼战力或者士气。”

    随后,陷阵营主骑也不再多做解释,寻一处略高的坡地,竟也坐下来休息。其他军卒见长官如此,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不会发起攻击,除奉命观察“敌方”动静的分队外,其余人顿时也放松下来。初时还很安静,后来渐渐有了交谈声,直至变得宛如茶馆酒楼一般热闹。若不是屯队官长大声呵斥他们武器不得离手,只怕他们真要当这是出来郊游了。

    看着这一团乱,高顺却仍是无动于衷。但凡新兵初战总是这样的。兴奋、紧张,还有一些些畏惧,让他们于战前宣泄一下也好。

    而另一边,由于高顺不急着进攻,修筑工事的速度已明显慢了下来。那是陈燕担心主骑会趁他们劳顿之机强攻,已将人手分作两批轮流工作。而赵庶盯着乱哄哄的“敌人”,恨不得能带人冲过去把他们打散了事。但是,先别说那边带兵的是长官高顺、天知道是否设了圈套等着自己往里面钻,单单是自己这方位置高出平地就是个麻烦:一旦调集兵卒立刻便会被觉察,根本没法进行突袭。

    陈燕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同样看着那一团“乱兵”,沉默半晌,忽道:

    “我猜,主骑想练的不光是这些‘兵’。”

    “什么意思?”

    “我们得守到明日寅时初刻(凌晨三点十五分),而现在还不到午时。”

    “这我知道。”赵庶没好气地说,“不就是八个多时辰嘛!慢慢等就是了。”

    陈燕看了赵庶一眼,平淡地说:“我无所谓。你呢?”

    沉默。

    片刻,赵庶烦躁的“啊”了一声,从简陋的防御工事退到阵内,跑去彩旗旁坐下。他现在宁肯是主骑与陈燕守,他一个人率兵来攻。哪怕最后死伤殆尽,也比跟这个“死人脸”面对面好。可是,呆坐不到三分钟,他便起来抓了几个手下开始“聚众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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