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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牧南自斟自酌,看着章涣涣手忙脚乱地翻找了片刻之后,才从桌面上捏起一件东西,问:“可是在找这个?”

    这声音不疾不徐,章涣涣听着有些耳熟,再看向陈牧南手中,正是光彩夺目的凤尾簪子,“你还我!”

    陈牧南反手一旋,簪子在他修长的指上转了几圈,缀着金珠的凤尾晃动发出一阵“叮叮”的声响。他站起来之后,章涣涣才觉得这人有多高大,想着自己对父母说的“武夫”,简直一语成谶。

    见陈牧南缓步靠近,章涣涣拥着被子,长发披了满肩,“你不要过来。”

    陈牧南停下脚步,两人距离一丈多远。陈牧南的口气平平淡淡,“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娶亲没有经验,但是也知道别人娶媳妇都是新娘子蒙着盖头,在新房中乖乖巧巧地等着丈夫来掀盖头喝合卺酒,你这是哪里的规矩,张牙舞爪地先自己睡下了,睡醒了又不让丈夫近身。”

    “我……这就是我的规矩,”章涣涣见他刚抬步,“说了不要过来。”

    陈牧南手里转着簪子,真心实意地问:“我不过去,怎么睡觉?”

    “去别处睡。”

    手中飞旋的簪子顿时停下落在陈牧南的掌心,他看向章涣涣,“新婚之夜就赶着新郎官去别处睡觉,我要去问问是不是你章家独有的规矩。”

    章涣涣见他转身要走,想到如果他去问了宋妈,那宋妈肯定是要跟母亲告状的,到时候母亲哭哭啼啼地跑来嘘寒问暖,她可受不了,连忙喊:“别走,你回来。”

    陈牧南依言靠近她半步,又被章涣涣叫停,“站住,不要过来。”

    陈牧南被她反反复复的态度弄得没有半分脾气,挑眉问:“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章涣涣伸手随便往地上一划,“你此刻站着的地方就很合适,就站在那里不要动。”

    “站多久?”

    章涣涣答不出来,陈牧南直接抬脚跨过了她划出的界限。章涣涣往后退了退,手指碰到一处硬物,见是自己摘下的金冠,下意识抱在怀中。陈牧南站在床边,俯身看着她。烛光被陈牧南高大的身形挡在背后,章涣涣只能看到一张隐藏在昏暗之中的脸,唯一清晰的就是两只明亮的眼睛。

    陈牧南朝着章涣涣伸出手,她连忙用怀中的金冠去挡,陈牧南轻轻一提,就把金冠夺走,往塌上一扔。章涣涣两手空空,迫不及待地想抓点东西防身——凤尾金簪安安稳稳地停落在她的手中。

    “哎?”章涣涣握紧簪子,看向陈牧南。

    没想到陈牧南伸手一推,就将章涣涣拨拉到床里面去了,与金冠滚到一处。章涣涣紧握簪子爬起来时,陈牧南已翻身躺下了,两手互握搭在腹部。

    “你,你睡在这里?”

    陈牧南没有搭理她,闭上了眼睛,独留下章涣涣跪坐在喜床内侧,不知如何是好。

    她看看手中的簪子,又看看陈牧南闭目安睡的脸,弄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章涣涣睡得并不安稳,天刚破晓,便睁开了沉重的眼睛,虽然浑身觉得疲惫,但实在睡不着。

    龙凤烛燃了一夜,烛泪堆出小山的模样,章涣涣小心地看了眼身边的陈牧南,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免得惊醒了他。这人居然整夜维持着一个动作,直挺挺地躺着,看着简直吓人。微亮的天色透进来,欢快的鸟鸣在不时打破外面的静谧。

    章涣涣坐起来,见簪子落在枕头旁边,抓在手中,想着事已至此该怎么办,嫁也嫁掉了,只怕在拿到一纸休书前也恢复不了自由身,不过陈牧南常年在带兵,听父亲多次提过邻国的淖布是如何的狼子野心,战事频起,陈汀州就是死在了关外,他若是运气不好,说不定也就走了他父亲的老路——

    章涣涣用力摇摇头,长发抽在自己脸上有些疼: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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