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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实不厚道,陈汀州虽然私德有亏,但是赫赫战功不得不让人佩服,陈牧南现在好歹是自己的丈夫,他如果有了三长两短,自己岂不就成小寡妇,再说他也没有强人所难,这么想太坏了。章涣涣伸出手拍在嘴唇上,“刻薄,刻薄。”

    最该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周光宁,坏了自己的逃婚计划,还把绣纹拉到他那边去了。

    章涣涣一手托着脸颊,一手抓住簪尾用簪头轻轻戳着自己的脸颊,毫无顾忌地打量着陈牧南。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看陈牧南的长相,五官端正,浓眉深眼,悬胆高鼻——章涣涣忽然注意到他左眉眉尾处有一线断隔,她凑过去,这才发现一道伤痕从额头往下穿过眉尾,划进鬓角。

    伤痕颜色发白,看起来有些年头,除了断眉比较清晰之外,乍看根本见不到这道伤。虽然白玉微瑕,但章涣涣忍不住庆幸这张脸幸好没有被毁容了,不然就太可惜了——

    可惜?章涣涣猛地坐直了,她可惜什么,现在不是可惜断眉的时候,自己嫁进陈家失了自由,怎么就没有人对自己说可惜,反而还一副她攀了高枝的恭喜模样。

    章涣涣又忍不住看向自己的高枝,心里不知为何想到周光宁的那句“嫁给镇北侯绝对委屈不了你”。她闭上眼睛再次甩甩头,想要将这些乱糟糟的念头甩得远远的。她睁开眼睛,发现她的高枝——陈牧南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章涣涣被吓了一跳,手腕一抖,一直抵住脸颊的簪子往眼睛的位置划去。

    章涣涣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见眼前飞起一片红云,紧接着手腕落进温热的掌心,随着一股力道,她的手不由自主张开,簪子落在自己的腿上。

    章涣涣低头看看簪子,又看了看陈牧南,发现他左臂侧压在枕上,右手——右手还握住自己的手。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章涣涣先开口,“放手。”

    陈牧南松开手,重新躺了回去,令人尴尬的沉默凝结在章涣涣头顶,她看向陈牧南,发现他又闭上了眼睛——这人怎么回事?

    “哎——你睡着了吗?”

    陈牧南的睫毛动了动,但是并没有睁开。章涣涣继续喊:“哎,我知道你没睡着。”

    陈牧南:“我不叫哎。”

    “哎,哎,哎哎哎——陈牧南!”

    陈牧南终于睁开了眼睛,“原来还是知道名字的,我差点以为你连嫁到哪里都不清楚,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谢谢你刚才拦住了那一下,免得我同你一样破了相。”

    “你把这叫做道谢?”

    章涣涣不置可否,陈牧南翻身侧对着她,左手支在头侧,右手拇指按在断眉处,“原来你一直在看这个。”

    章涣涣这才知道自己的偷看早就被抓住了,“我只不过想看看你长得什么样子而已,难道你就不想认真看看我的样子?高大人出面提亲的时候,怕是你连我这号人都不知道。”

    陈牧南打量了章涣涣一眼,随后仰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帐,用行动证明自己并不想看。章涣涣几乎气绝倒地,“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你看我不顺眼为什么还娶……”

    章涣涣的语气忽然一变,竟然高兴起来。她立刻挨近陈牧南,像是要将他不喜欢的这张脸尽量贴得更近,果然,陈牧南尽量避开,疑惑地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章涣涣两只手肘撑在腿上,手捧着脸颊开心地说:“如今都娶进门了,现在看不顺眼是不是已经晚了些啦……你以前肯定也没见过我,提亲的时候也是由高家人出面,如今才以意识到不喜欢我这张脸,晚啦,晚啦。我要听母亲的,你呢,要听你舅舅的,”章涣涣一边说,一边并拢手指轻拍脸颊,“这样一想,大家也算是同命相连,就更不应该为难彼此了。”

    陈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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