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变色只在细微的穴位处,可见下毒之人不希望别人发现小王爷是中毒而死。”
决夷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小王爷临死之前只有你在他身边。不希望别人发现这毒,是要把咱们的注意力引到刺客身上。”
决夷大喝一声:“来人,将这琴娘拿下搜身。”
琴娘玉葱般的指握成了拳头,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挣扎,当年王妃因为自己与银珠姐容貌相近而要赶走自己时,自己也是挣扎着留下来,从而有了今日毒杀王爷之机,自己现在也要尽力挣扎,绝不能招认,那样的话儋州叔婶会牵连。
想到白发苍苍佝偻身躯的叔婶会无人赡养,琴娘立刻泪如雨下,大哭道:“我与王爷恩爱已久,你们是知道的!我为何害他,决夷你是王爷最得意的兄弟,他尸骨未寒,你竟然如此对待他心爱的女子,让真凶背地里高兴!”
琴娘边说边哭,声线颤抖,声如落珠,令人不忍。
仵作有些恻隐地偷看琴娘。
已经有侍卫伸手搜琴娘的身了。
“决夷你胆敢在王爷尸身前命人搜我的身,我是王爷睡过的女人!”
那些侍卫只听决夷命令,在琴娘身上搜拍拉扯,的确没发现可疑之处。
这些侍卫是混迹高层的,对于许多精细的刺客下毒也是了解,已经拉住了琴娘的手,摸她指甲,想瞧指甲上是否涂毒,甚至是拔下她的簪环,看簪环中是否有机关暗藏,还有的扯出她脖子上的红珠项链,但是都没有。
见此,决夷有些失望,或者说无力。
琴娘的衣服已经被拉扯地凌乱,头发也是凌乱。
见侍卫们一无所获,侥幸之余,更要追击,立刻跪倒小王爷尸体边放声大哭:“小王爷,你瞧他们,何等无能,什么带刀侍卫,贴身侍卫,找不到真凶拿我顶罪!我是您睡过的女人,他们都敢动手乱摸,实在是奴大欺主!”
那仵作原本可怜这琴娘,见她此刻抱着死人语言泼辣讽刺不堪入耳,便有些蹙眉侧目。
且说那琴娘一向的身段姣好,玲珑有致,此刻俯身哀哭,更如杨柳垂枝,十分好看,更兼哭声动人,虽衣衫凌乱,青丝乱散,却更给人娇柔可触之感。
顾淹知府虽然因打压青楼有清节之名,但内心也是好色之徒,为了今年的升迁,已戒色许久,今见此琴娘实在美色哀动,因为搜身,领口扣子也解开,脖子项链带出,红色项链压在雪白的脖子,便如饿狼盯肉般,不禁出神地盯着琴娘的匈口,只是挪不开眼。
梁休顺着知府眼神望去,见知府盯着那处,不禁蹙眉。
决夷无计可施,忽见知府死勾勾地盯着琴娘的匈口处,自己不禁犯疑,他为人一向清高,日子久了,早忘了男女之情,只是以为知府盯着那琴娘匈口有物证,便也瞧着,这便瞧见了琴娘散在匈口的领子上的一颗扣子。
决夷瞧着琴娘,那扣子是朱红色一颗,扣子外还镶围着金圈,远远看去如盛着的红豆蔻,这配色十分适合浪荡女。
决夷蹙眉,忽然想着这扣子似乎还没有被检查过,便对梁休使眼色。
梁休也不觉得什么,自是走过去,伸手一摸,一个猴子摸月,便轻飘飘地将扣子摘下。
待摘下后,梁休左臂探回,琴娘才忽觉扣子被摘了,立刻心里一惊抬头看着转身的梁休。
“你惊什么?”决夷冷声问。
扣子乃是沾了毒的,王爷是这扣子上的毒弄死的。
琴娘不好招认,便转了哭势,扭做恨态,冷笑道:“我这匈口是王爷摸的,纵一个捕头也不该乱摸。”
梁休闻言,干脆利落道:“姑娘莫怪,我绝无轻薄之意。方才我使的乃是猴子摸月,拿捏了分寸,只是双指一并,用内力将那扣子摘走,并没有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