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琴娘的手微微颤抖,却还是强自镇定。
“不要慌,不能让他们断定是自己谋害小王爷,否则儋州的叔叔婶婶也会被一同流放。”琴娘在心里不停告诫自己。
决夷与梁休具是大模大样地打量着琴娘。
本来,在决夷心里,这个琴娘是迟早要被小王爷立为侧室姨娘的,如果小王爷尸骨未寒,自己就毫无顾忌地怀疑他,倒是不妥。
可现在似乎有了证据,自己也好打量她了。
琴娘感受到了审问般的咄咄目光,仍是撑着镇定,以手帕擦唇,淡淡道:“怎都瞧着奴?”
决夷冷笑:“是你下的毒?”
“小王爷必是中毒死的。”仵作举着针,道:“这毒无色无味,我扎了五针,只有胃谷喉下两穴的针变色,而其余三针不变色。那三处穴是大家都知道的穴,可见制毒人是刻意避过,下毒之人是蓄意图谋。”
决夷微叹,“据梁休所言,当时只有你。”
决夷又道:“高楼外头侍卫把守,我出去后,只有你与王爷,外面的人不可能靠剑气下毒的。顶多用剑气封穴,让王爷不得动弹。”
梁休一下子明白过来,如同泯灭的烟灰复燃一般敞亮:“在下懂了。刺客在外面用剑气伤了王爷,让王爷动弹不得,刺客又吸引当时在场的侍卫下去追人,然后琴娘再下毒。”
琴娘沙着嗓子道:“我是不是疯了!王爷那般宠爱我,我为何杀他!”
琴娘又道:“再说,当时只有我,真是我做的,我,肯定逃不了,我何必伤害王爷呢。哪有监守自盗的?”
梁休道:“那可未必。这毒无色无味,要是查验不出来,那王爷便不是被毒死的,而是死于刺客的剑气。到时候,为王爷偿命的便不是你这个凶手,而是与你合谋的刺客了。”
“冤枉啊!”琴娘跪倒,硕大的胸哭的一上一下:“我一个奴婢,我从哪里认识什么刺客!”
决夷也愣住了,心道,也对,那刺客隔着长怀河,站在远处的柳树下,挥出几剑,便用剑气隔空伤了王爷,这个琴娘,十三岁便入了王府,在王府甚少外出,哪里认得什么刺客。
况且,要那刺客与琴娘配合,实在也是不容易。
决夷有些迟疑。
知府不停地朝梁休使眼色,说实话,他是愿意小王爷死在自己婢女手上的。
那样的话,老王爷便怪不到自己头上。
那些小人也无法趁机攻击自己了。
要是小王爷死在刺客手里,那就是自己治理辖区不严,令刺客横行无忌的错。
知府不停朝梁休使眼色希望他继续逼问琴娘,最好用一些逼问技巧让琴娘稀里糊涂地就承认了谋害王爷之事,那样,自己就没责任了。
奈何梁休并不能心领神会,只当知府一直对自己使眼色是在叫自己想法子快快找出真凶。
见梁休不堪用,知府只好俯身笑道:“决夷侍卫,本府断案多年,凭本府多年经验积累下来的直觉,总觉得,这琴娘与小王爷之死大有干系。”
决夷心中也是如此想,听知府此言有些合自己意,不禁正眼看他一眼,以为他有何高见。
不想那知府又俯身下气道:“还请决夷大人定要用酷刑审问此奴婢,竟敢对主子下毒手,实在祸心歹恶,酷刑下去,不信毒婢不招!”
决夷听他话茬子,都是在把凶手定在琴娘身上,正在疑惑这素来谨慎的知府怎么会变得如此决断,转念便想通了,琴娘是凶手的话,这顾知府便不必对小王爷的死担责了。
想到这一层,刚刚对顾知府升起的好感便一下子转为了更深重的厌恶与不屑。
“酷刑?”决夷冷哼一声,“莫说她是个柔弱女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