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惹王爷烦心了,茵芳初来乍到、事事做得不够周全,引得妹妹心生不快,如今,姊姊当着王爷的面,再次向妹妹告罪,可成?」
这是坜熙第一次见到陆茵芳的卢庐山真面目。上回有红巾挡着两人,现下他在近距离当中看清楚她的容貌。
她长得相当美艳,是那种会让男人心存非分念头的艳丽,眼一勾、唇一翘,许多男子便会拜倒她的石榴裙下,硬要找出个人来形容……他记得妈妈那个年代有个名叫郝曼丽的女星,她们的气质很像。
与她相较,雅雅的五官不如她明显,但雅雅身上那种让人舒服的特质,她没有。
他和雅雅讨论过陆茵芳,雅雅说她,聪明、机智,学什么东西都比人快一步,自尊心极强,倔强自傲。
很可能是庶出的关系,陆茵芳比谁都不肯认输,再加上她的亲娘脾气不好,很难与大家融洽相处,她娘心情反复不走时,经常在陆茵芳身上出气,更加造成她的冷漠性情。
听起来她是个受虐儿,坜熙本想在朝廷事大致底定、父皇对他的婚姻生活失去兴趣后,好好与她一叙,以便帮她安排个好去处,但他细察涂诗诗和陆茵芳两人的互动……
他并不完全相信涂诗诗的话,但她满脸病容是真的,害怕陆茵芳的直觉反应也是真的,他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陆茵芳向坜熙投去一眼,忍不住叹气说道:「看来王爷果然是恼了茵芳。我认错,妹妹毕竟是王爷最宠爱的人,我该多几分包容的。」
她垂下线条完美的颈项,轻咬下唇,满脸的委屈。
她在屋外已经偷听了好一阵子,气愤不已,却比任何人都明白,这样的气愤不能在坜熙面前张扬,她的母亲并非正室,从小到大,她自母亲身上学会,对待男人,不能直接、只能迂回。
「陆姑娘怎么这样说话?本王并没有恼怒什么。」
一句陆姑娘,让涂诗诗忍不住满面得意,陆茵芳却气得全身发抖,手在裙摆间紧握,指甲掐进肉里,痛入心中。
涂诗诗笑了,道:「王爷怎么这样叫姊姊,好像她是咱们王府的外人似地,王爷忘记,您已经把姊姊给娶回家了吗。」
得意忘形!坜熙在心底轻嗤,如果陆茵芳真是她口中所描述的阴毒小人,她这样明目张胆与之对峙,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缓下脸色,说道:「诗诗,你先下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涂诗诗不满,明明是她先来的,怎么现在是要她出去?
她想抗议,但抬眼看见坜熙严厉的眼神时,不得不噘嘴、收下满肚子不平,低下头,向王爷告退。
涂诗诗终于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坜熙与陆茵芳相对。
她望了王爷半晌,回想王府总管所言,新婚之后,王爷都待在京城近郊,听说那里有个很赚银子的温室花房,还有个熙雅小筑,除那两样东西外,那里可还有别的东西吸引他留驻?
她迟疑半晌,才哽咽开口,好似有满腹心事似地说道:「王爷,茵芳必须为自己辩解。」
「你说吧。」
「大婚那日,王爷进新房不过片刻,便说了些茵芳无法理解的言语,我怔愣半晌,才想起应该追回王爷、好好问个仔细,可那身大红嫁衣太沉重,我已在喜房里坐了半天、双腿发麻,一起身没站稳,差点儿摔跤。
「慌乱间,顺手抓住桌布想稳住身子,没想到使得龙凤烛台双双倾倒,造成那场大火,我越想救,火势越是猛烈,我吓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茵芳发誓,那只是个意外事件,并非刻意放火烧屋。」
她说完、顺过气,向坜熙望去一眼,见他微微点头,方又继续往下说。
「茵芳嫁进王府才几日,怎能晓得诗诗妹妹平日里的喜好,何况我心里始终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