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给我炖补湎,民女无功不受禄,实在受之有愧。」她起身朝谭伯福了福身。
「迎春姑娘不用客气,远来便是客,相爷特意吩咐过的。」谭伯小心口翼翼瞅着她的神色,既自觉愧疚,又怕她怨气还没消。
「不敢。」夏迎春勉强挤出一朵笑,又是欠身一礼。「我先回房了,管家慢走。」
作戏自然得作全套,既都勾起了谭伯的自疚,没有一而再,再而三,三天两头的好好利用一下,岂不浪费了?
而且也因为这样,谭伯愧疚的对象范围自然而然地延伸到了宛娘身上,后来在面对宛娘红着脸送上点心时,他往往也只能讪讪然地收下,却再也不好意思拒人家于千里之外了。
「呃……」谭伯看着她扶着腰默默消失在转角处,心底歉意更深,却也暗暗心惊胆战。
相爷和迎春姑娘之间到底是不是真有那一回事儿?
假若迎春姑娘的失君另有其人,眼下,又该怎么办才好?
连局面,好似逐渐演变到越发不可收拾了。
谭伯忧心忡忡,良久后,也只能摇着头怏怏地离去了。
当天晚上,文无瑕回府之后,在松风院月洞门口来回迟疑了很久,想进去问一声「补汤都喝了吗」可最终还是面皮薄,摸摸鼻子默默地回了自己的竹影院。
然后也不知怎的,他一夜翻来覆去,竟不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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