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
「可怜我表姐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瘦得不成人形,现下就只差领一纸休书了。」
「唉,生做女人就是苦,遇人不淑也只能认命。」
在丫鬟们最后做总结的一片唉声叹气中,一个甜脆脆的嗓音飞扬而起,极度不悦
「我说你们争气点行不行?女人又怎么着?」
丫鬟们睁大了眼睛,齐齐望向那被包围在正中央,原本翘着二郎腿喝茶、听东家长西家短,却越听越火大的有孕娇美小妇人。
「那夫家确实太欺负人,可他们硬是占了条理儿,说我表姐嫁入他家三年,肚皮都没消息」丫鬟小史呐呐道。
「嗤!」夏迎春打从鼻孔嗤笑了出来,莲花指轻拈茶盖,拨了拨碗上的茶叶。「谁说生不出孩子就一定是女人的问题?田地好也要种子强,都播了还长不出娃,怪谁啊?」
丫鬟们都是未出嫁的姑娘家,不禁羞红了脸。
「迎春姑娘」
「真真臊死人了」
「人家听不懂啦」
「一个个都别躲,现在不多学着点儿,到时候进了洞房两眼一摸黑,教你们哭都没地方找去。」夏迎春娇媚媚地睨了她们一眼,流露出几分昔日老鸨的气派。
「迎春姑娘」几个丫鬟听得双颊发烫,一时窘得连手脚都不知高怎么放了。
「罢了罢了,等你们出嫁前夕再来找我学吧。」她只得挥挥手,先行放她们一马。
丫鬟们唯唯诺诺地应了,既是掩不住的满脸腼腆,又是掩不住的暗暗感激。
「迎春姑娘,依你看,我表姐这事儿还有转圈的余地吗?」毕竞是自家亲戚,小史还是忍不住开口求助。
她柳眉斜斜一挑,「那你表姐是想在夫家站稳脚步,还是干脆一拍两散?」
「我听她的口气好像还是舍不得失君的。」小史叹了口气。
夏迎春闻言也叹气。都说是痴心女子负心汉啊!
「好吧,我是可以助她大发媚功,压倒小妾,拢回相公的心啦,不过千方百计挽回了根墙头草,也不知值得不值得。」她咕哝,「这世上三条腿的猪没见过,两条腿的男人可多了去了」
「真的吗?迎春姑娘,谢谢你!」小史假装没听见后头两句,只前头的话便是大喜过望。「婢子就知道找你一定行的。」
是呀是呀,举凡夫妻失和、床事不顺、阴阳失调等等,都是她的专业强项。
「打铁趁热,明儿个就叫你表姐到相府——不对,不能在相府。」要是被文无瑕知道可坏了,她略一沉吟,道:「就找间僻静点儿的客栈吧,我给她讲讲课,顺便教她几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床上功夫。」
「迎春姑娘」丫鬟们再度异口同声。
「又怎么了?她一怔,看着一、二、三、四张红得如熟透脸庞子的小脸,这才会过意来,有些苦恼地摇了摇手。「哎,知道了知道了,要口有遮拦,不能淫词秽语。真麻烦。」
正说话间,突然远远看见谭伯身姿笔挺地走过来,手里还抱着本账册,正气凛然威风赫赫,果然不愧是相府的大管家。
几个丫鬟一瞥,顿时慌得惊跳四散,唯恐上工期间不务正业被管家逮个正着。
「咦启动作这么快?」夏迎春才收回视线,四周已经跑得没半个人影。「难道是传说中的轻功」
谭伯渐渐走近,一见是她,老脸顿时堆满了讪讪之色。「迎春姑娘你在啊。」
「管家好。」她顿了顿,也只得有什么应什么。「唉,是啊我在。」
「那个,尽早的补汤可还对胃口吗?」谭伯半天也只挤出一句话。
「很好喝,有劳了。不过还请你回禀相爷一声,往后不用这么费功夫,还特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