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真名。
“王绅君,你的名字。”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刘瑾正倚在门前。
听闻,蛮子眼前闪过当初老娘手把手教自己写名字的场景,他记得了,同时签了名字,看着歪七扭八的字鼻子酸得很
忍住,问刘瑾“你怎么来了。”
刘瑾举起自己手上的两瓶酒,笑道“刚买的,一起”
王蛮子看看村长,郑村长笑起褶子来,“我还有事,你们俩小年轻来吧。”说完,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村长跟刘瑾擦肩,交换着进来,他把酒放桌上,冷得搓搓手,略责备“你屋里连个炭火都没有,你是想活活冻死自己”
王蛮子好笑道“在外头不搓跑我屋里头搓,想我给你热酒直说。”
“呵呵,谢了。”
从厨房拿一个小炭盆来,再有一个器皿,盛了水,再一个老式的器具,打开酒瓶,倒进去热。
准备一人一个小酒杯。
从水沸腾,到酒热,没人开口,直到蛮子给他倒了一杯,自己的喝了。
刘瑾才道“感觉怎么样”
“你指什么。”
“感觉。”
他苦笑一声,用手指戳戳心口,“痛。”又指指脑袋,“难受。”
刘瑾“证明你还活着,挺好。”
平常没喝过酒的人这会子比刘瑾这个老酒鬼都能喝,一杯接着来,然后长长呼了口气,“我妈告诉你我名字的。”
这是肯定句,“她有没有说别的。”
刘瑾“她让我发了个誓,要我带你再过上那个被人羡慕和嫉妒的日子。”
“”蛮子默了默,看向刘瑾“我妈那天也跟我说了一样的话,但她跟我讲了一个事,她说,我爸是赴工伤死的,老板却跑了,刘瑾,你会这么对我么。”
“不会。”回答得斩钉截铁。
王蛮子紧紧盯着他,然后酒杯举起同走了一个,杯子相撞的声音十分清脆。
气氛缓和下来,接着聊了些别的,“对了,别叫我蛮子了,这十几年都被人这么叫,差点把真名忘了。”
“那我叫你什么”
“绅君吧。”
“”
蛮子眯了眯眼,“干嘛这副表情,跟鱼刺卡住喉咙样的。”
刘瑾看看对方由于修了一个多季度才回去的古铜色肌肤,以及魁梧的身材,再配上这么个斯文的名字
吴清不亏是读过四书五经的人
刘瑾故意咳两声,“你不觉得这名字很日本吗”
蛮子蹙眉道“日吗”
“日。”刘瑾肯定道。
“那也得叫。”
刘瑾
郑村长的信息收集工作不是他一个人干的,只是碍于王绅君和刘瑾的关系,这家的门亲自上登。
至于其他门户,都是下面村委会负责的。
有些决定得快的直接上村委会报名入伙了,没决定的,大冬天只能一家家走访,也实在辛苦。
走访工作完成,夸刘瑾好的是说富了也没忘记老乡,骂刘瑾的也有,说他就是从前搞剥削的地主阶级,农民自己辛苦种出来的东西他一个手脚没动的却要抽走四成,是万恶的资本主义,不顾同乡情分。
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传到刘父耳朵里颇有些难堪。当天晚上回去就与刘瑾发生争执。
刘父要他抽成再少点,刘瑾没答应,只说现在是起步阶段,以后抽成会慢慢减少,可刘父依依不饶。
刘瑾不是脾气大的人,他本以为自己对控制情绪这一方面的把控能力强大,可刘父的紧追不舍逼得他无路可走。
只好沉默不理,等刘父再次问他减不减少抽成时,刘瑾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