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须的。这一任务自然落到了爷爷身上,谁让爷爷有一双巧手,割得一手好烟。好在苏家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老太的这点花销!
可是会水的鱼儿浪打死。有一年正月里在西山里耍完社火,四爷趁夜里又去赌,这一次失了手,输得彻彻底底的,第二天四爷便领着人来赶着牲口来驮粮。那阵势山里人都没见过,掌柜的领着伙计c家丁还有西山里的土匪将整个苏家弯围起来,苏家弯的老少百十号人大气不敢出,只看着他们一驮一驮的向外驮粮食,那驮对足有三里路长。驮完粮,掌柜的用枪指着太爷爷说:“这院子您先主着,等秋后我再来收粮”。
太爷被气倒了,四爷跪在太爷前痛哭流涕,表示一定痛改前非,从此四爷真再没赌过,太爷爷在炕上躺了大半年,看到四爷变好了,气也慢慢消了,开始柱着拐杖在庄里转悠了。眼看家道要败落,大爷提出分家,这得到爷爷们的一致认可,太爷本来不打算分家,可大爷不依不饶,太爷爷便请来村里的孙家三太爷做证人主持分家,本来分家也是一件好事,可是为了尽量能为自己挣得好处,爷爷们争吵了好长时间,最终在尽量满足各方利益的情况下把家给分了。苏小成曾经在腾家里杂物的时候看到过一份由孙家三太爷执笔书写的苏家分家契约,虽说写的是公至匀至,一样的地亩,可地的质量却大有区别,大爷家和九爷家尽是地的正堂中间,而且离家近,平整肥沃,二爷和八爷本来人就在外,外乡的那一份就算他俩的,和苏家弯没啥瓜葛,三爷家的尽是地边梗沿边地,是长草和走路的地方,四爷的离家远,拿土话说尽是薄邦陡屲,是养老鼠和麻雀的地方六爷七爷大多是梁杆和顶瓜盖儿拉羊皮不沾草之地,五爷家的全是沟沟岔岔之地,长庄稼可以但累死人,九爷是老小,虽然人不在家,可在太奶奶和太爷爷的坚持下得了一份,而且都和大爷的地连在一起;另外大爷还分得一份长孙地,九爷得到一份养老田,这两份苏家弯所有地中的田心地胆这本来就是其他爷爷心里很不平衡,况且后来九失踪后在太奶奶的袒护下九爷的一份也归大爷所有,这便是其他爷爷们耿耿于怀之处。然而那时的大爷已经是保长了,大家敢怒不敢言。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冬天里在城里念书的九爷突然跑回来,偷了太太的烟土,说是参加什么队伍去了,从此杳无音信。家里出此不孝之子,太爷爷又惊又气又羞,再次躺倒在炕上,不几天便溘然长逝,可怜太爷爷辛老一生,子孙满堂,自己却未享福一天,在气恨羞愧中去世,享年不到六十。
太爷爷死了,可苏氏家族后来所有的祸端,都和太爷爷的坟有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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