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交代了用法,说这些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但希望智节此生都用不上。大宽送了漱礼一些常用的药方子,用木盒仔细装好。
漱礼翻动药方时,发现底层有木牌一枚,上面刻了一些文字。漱礼随爷爷学习过一些汉文,大概认识上面写的“大宽”、“正一”、“印”等字,知道了这应该是大宽留下的信物,若是自己劝得智节去龙虎山,可以用这个去找他。大宽向漱礼点了点头,又转向智节说了几句。
“我和师兄都是道官,实际上只要是正一派的道观都可以找到我们。如果你们遇到麻烦事,就去道观试试看,也许能碰到我们也不一定。”他又拿出装智节小蛇的罐子:“智节,你这蛇我也已经用药喂好了,你现在功力恢复了两成,应该可以试着驱使一下了。”
智节收下罐子,再次告别之后,两兄弟几个纵步,就跃得看不见。漱礼不由感叹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智节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两人随后也离开了道观。漱礼告诉智节,她的爷爷和智节的阿爸今日都会到那山洞去,智节心中想念阿爸,脚下就加快了速度。还不到中午,智节和漱礼就到了山洞,看见阿爸憔悴的脸,智节一下子冲上去,抱着阿爸痛哭起来。
原来这些天智节不知所踪,寨子里什么消息都没有,长老从来不会向他们解释什么。智节阿爸去寻族长打听过几次消息,族长也只说不知道。但从族长的脸色和后来态度的变化,智节阿爸知道智节这次恐怕遇到了危险。
他那些日子每有圩集都会去赶,圩集上的闲谈都是街头巷尾最新的消息。什么“闹鬼”、“道士”传入耳朵时,智节的阿爸几乎站立不住。他不敢去想智节已经死了,也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好在他联系上了漱礼,好在漱礼有了智节的消息。
智节阿爸和漱礼的爷爷都认为智节不应再回乌斯苗,此时假借死亡,就可以顺利摆脱。拿着信物找到巴赞苗之后,请他们许一个巴赞苗的身份,然后就可以回来娶漱礼。智节的阿爸可以用临地蛊遁走,也可以留在寨子里。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智节和阿爸谈话时,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这个法子,他说自己要再想想。理智告诉智节这是个好办法,可他心中却总有什么东西梗住一样,让他不舒服。如果这样做,他想不到该如何安排以后的生活。
漱礼也与爷爷说了大广、大宽两人之事,还说了大宽的预言。漱礼的爷爷想了很久都没有说话,他告诉漱礼,大宽不会无端说这些关于未来的话,但智节一定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
智节的阿爸和漱礼的爷爷都回了各自的寨子,漱礼陪智节宿在了山洞。
虫鸣阵阵,漱礼靠在智节的肩膀上,两人小声地聊着天。说到白天阿爸和爷爷的想法,智节问漱礼:“如果那样,那我对你来说是谁?”
“你还是我的智节啊。”漱礼回答。
“不,不一样。那时我不是智节,我是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你也不知道你爱的是谁。兴许在你眼里,我就和那些男伢子没什么不一样了。”
“你本来就和他们没什么不一样,可是我就是愿意嫁你!”漱礼笑道:“若是想不一样,你就跟着大广和大宽上了龙虎山。那时可是真的不一样呢!”
“你为什么愿意我上那什么龙虎山?你想嫁我,为什么还愿意我离开你去上山?”智节心中仿佛有一把火被点燃:“如果我和他们没什么不一样,那你又怎么能说你爱我,你怎么还愿意嫁给我?对我,你是不一样的,漱礼。”
漱礼拉起智节的手,轻轻地安抚他:“我是爱你的,智节。我只是想你过得更好,更快活!”
“没了你,我不会快活。”智节心中的火熊熊燃烧。他想要漱礼知道,漱礼是不一样的,智节是不一样的,智节对漱礼的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