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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此处对于智节即将变那人间地狱,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劝智节上山,自己多少可以给些庇护。

    “小子,我也是成年后方才修道,这男男女女的事情我也经历过。”大宽索性坐下来劝智节:“且不论情爱只是心中执着,也不说你今日所爱之人二十年后还能否和你相爱如一。只说几十年后你们都死了,这情爱对你们来说又是什么?难不成你们还真能死到一处去做一对鬼夫妻?到时候怕只是各依业力,各自轮转,说不得都会将对方忘记。”

    有人敲门,大广开了门,进来的不是漱礼又是谁?智节跳起来想要去抱漱礼,却被大宽按下。大宽引漱礼坐到智节身边,将前与智节商讨之事又向漱礼略描述了一遍。

    “漱礼,我不是要拆散你们。”大宽叹了一声:“夫妻情事,我经历过,也见得多。情因执着起,又多因执着生变。变淡尚好一些,若是生了恨,那才是……”

    智节对此不以为然,漱礼却听了进去:“那请问,人间又为何还有夫妻情人呢?”

    “无非是因缘纠葛而已。”大广写完文书,放下纸笔,也加入了谈话中:“就像我与道门有缘,所以入门修道。我与大宽有缘,因此成为师兄弟。这夫妻缘分,也大多如此。比起什么情爱,我看却更像是机缘之下二人投到了一处而已。都是男女,与谁嫁娶难道本质会有什么不同?短短数十载,无非吃饭睡觉繁衍子嗣,死后一闭眼,也只能独自再入轮回。”

    智节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漱礼听后,认真思考起来。

    大广见漱礼有善根,就又提点了几句,希望她能点醒智节,以免智节将来受诸般苦楚:“情爱于人生只是小事,人生一世数十载,于轮回也是小得再也不能小的事。情执是泥,拖人陷入苦海;修道是舟,载人解脱至彼岸。所以我们才会想带你上山,智节。”

    大广拉起大宽,言二人去收拾行李。漱礼也好有时间仔细查看智节身体,再听智节好好讲一讲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深了,智节已经睡熟。漱礼迷糊中想着白天听闻的一切,忽然听见声响,略一起身看见大宽走到了破观外,她想了想,也跟着走了出去。大广翻了个身,瞄了一眼师弟,又假装睡去。

    “小丫头,你爱智节吗?”时间不多,大宽不想兜圈子,压着声音开门见山地问漱礼道。

    “我以为我是爱的。可是听了你们今日所言,又觉得不爱。或者说,觉得情爱真的像你们说的一样,十分虚幻。”

    “那你舍不舍得放智节走?”

    “不管情爱是否虚幻,我都想要智节以后过得好,过得快活。”

    “如果他不能娶你,那你要怎么办?”

    “不嫁,或者嫁给别人都可以。我只要想到智节是快活的,心里就会满意。”

    大宽见漱礼这小丫头心思纯净,想的通透,略一思索,就把自己的担忧说给了她:“这本来是天机,不可泄露。可三清在上,救度世人,我大宽也不能怕担这个因果。我们有我们的术法可以得知未来,我看到智节以后留在此处,会遭大磨难。身受种种常人不能忍受的剧痛不说,还会终生郁郁,不得开怀。”

    漱礼听到此处,就已明白。想离开乌斯苗,即使托得巴赞苗出面,智节也少不得吃些苦楚。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痛苦。

    “因此我才想带他上龙虎山。”大宽说:“一来护他一二,勿使生活担忧;二来山上清修,智节也会豁达些,不会再纠结于前尘事忧愁痛苦。”

    门里传来大广咳嗽的声音。大宽知道这是在提醒智节将醒。他朝漱礼点了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又进了破观。

    智节翻身又沉沉睡去,漱礼却辗转反侧整整一晚。

    第二天一早,大广和大宽就准备出发。大广送了智节一些丹药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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