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再好的风光没有了酒也是无趣,不知王子以为如何?”
“谦相风流!”
二人推杯换盏,水榭中欢声笑语,一派和谐景象。
“阿爹,阿爹!”几声娇喝打断了谈话,却是漱礼跑到了水榭之中。“阿爹,再过半月,就是珠银刻的花期。女儿盼了一年又一年,可是望眼欲穿。”漱礼笑着依偎到谦相的怀中。“今日来寻,也是想来看看阿爹是不是老糊涂了,早已把女儿忘记?要不然,怎么现在连个花影子都看不到?哈哈哈哈……”
谦相一脸无奈,漱礼却笑得开心。头上的螺髻颤啊颤的,珠花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远处管家向谦相示意着什么,谦相也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管家看到,默默从柳树后的小路离开了花园。
“小女刁蛮,让您见笑了……”
“咦,你不就是小桃口中的那个怪人?看你衣着,可是后魏来的使者?”漱礼停下了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着智节,丝毫没有羞怯。
“小女的管教……”
“阿爹~男子与女子有什么不同,凭什么女子就不可出门见客,难不成真的被人看多了会变成丑八怪?古时有女将,昔时有女皇,凭什么女子就应坐于家中?”漱礼语气娇憨,但所谈之时,眉目之间皆是英气。
漱礼起身,对智节屈膝一礼:“不知您是什么品阶,小女应该如何称呼?若您不介意,小女子称呼您为公子可否?”
智节一时愣住,只觉得眼前女子似处流光之中,美得让自已移不开眼。心下又有哪里似隐隐地泛着酸痛,想好的话竟也说不出口。
漱礼笑着,还在说些什么。智节脑中却一片模糊,只隐隐记得“请求”“皇子”“珠银刻”“友邦”之类的字眼。刹那光景,似有什么东西从心间流出了,又像有什么东西灌进了脑海。
谦相唤了几声,智节才回神。
漱礼笑得脸上绯红,一边说“真是个怪人”,一边托请着“请公子切莫忘了小女子的请求。”
智节收摄心神,忙拱手说道:“某自当尽力而为。”
漱礼也不见气恼,行了谢礼之后又笑着和谦相说了些“阿爹我要去扑蝶”“晚上能不能和阿爹一起饮梨花浆”之类的事情,轻轻退出了水榭。
谦相面色如常,语气如常。轻轻拱手笑说着女儿的骄纵刁蛮,请四皇子勿要气恼,又说着:“礼娘是我唯一的女儿,从来在家都是有愿必满,珠银刻之事当真是要拜托四皇子了。”
智节觉心神还在荡漾,依着礼节随意回复着谦相,也婉拒了谦相晚宴的邀请。
智节此行低调,只带了几个侍卫。回四方馆的路上,心中还不停想着今日的事情。
“礼娘,她的闺名就是礼娘?”想到这个名字,智节心中又起巨震。一时耳边轰鸣,一时眼前金光,心中疼痛不堪,竟从马上摔了下来。护卫立刻慌乱起来,近侍一边要人去求请太医,一边即刻安排护卫事宜,甚至准备出动暗卫监视相府。
智节稍微呼吸之后觉异痛已减,遂摆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又翻身上马,只做无事发生,回到了四方馆。
燕竹馆内早有太医数人并药官等候。见智节还可骑马,面色红润,都长长舒了一口气。智节只说在外多饮了几杯酒,在马上吹了风有些头晕,才摔下马来。一番诊治太医发现王子身体康健也确实没有问题,只开了个调养方就离开了。
几位药官询问了一下王子的饮食习惯,又把一些适宜禁忌都告诉了王子近侍。定好每日送药时间之后,也行礼离开。
直到此时,智节才又缓下神来思考今日之事。
他寻来几位幕僚,仔细叙述今日之事,但把其中心神不稳全部略去。一番商讨之下,大家皆认为此事应是谦相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