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谣不得已, 转身掀开珠帘走入了偏殿,低着头站在唐诀跟前, 陆清一抬眸就能瞧见云谣左脸上的红痕,微微抬眉。
唐诀见陆清的表情不对,将猫放到了一边,自己下了软塌抬起云谣的下巴,这一看眉头立刻皱紧, 眼神中的怒意便要燃烧起来, 他问:“谁打的?”
“素丹。”云谣老实开口, 素丹那么惹人讨厌, 她不打算隐瞒。
“你就老实挨打?”唐诀声音显然不悦。
“有两个小太监帮她按着我, 我还不了手。”云谣抿嘴,随后又说:“不过我踹了她两脚。”
“两脚哪够泄愤?”唐诀道:“反正齐瞻之事也入尾声, 不论他是死是活, 素丹这枚棋子都再无利用价值,不如死了干净,膈应朕就算了,如今还敢打你了,她下手之前难道不想想,你是朕跟前的人!”
云谣愣了愣, 被唐诀这么一说,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陆清看过去, 陆清一双眼只看着棋盘, 虽听着, 但想来也不会乱说出去。
唐诀越想越气,拉着云谣就要往外走:“走!朕带你去杀了她!”
云谣见他气势汹汹,真的有就这样冲过去杀了素丹的意思,自己方才气得恨不得杀了素丹,这回因为唐诀冲动,反而冷静下来了。
“你你你,你别冲动,你这个时候拉着我去杀人,用什么理由啊?”云谣问。
唐诀回头朝她看了一眼:“朕要杀人,还需理由?”
“若后宫妃子都知你为帮我泄愤杀了素丹,那我又成什么了?”云谣抿嘴,瞧见尚公公站在一旁努力憋着一个喷嚏,小声地打了出来,心里顿时懊恼,冲进来之前至少得问小顺子一句的。
这回好了。
本来是小两口撒娇告状的事儿,这两个大男人,还是外人站在旁边,就算他们不出声也还是在场的,所有话都被他们听进去了,陆清保不齐在她不在的时候得给唐诀谏言,说自己是红颜祸水呢。
“你也太软骨头了,她打你,你就由着她打了算了?”唐诀甩开云谣的手,气得来回走了几步,指着云谣的脸说:“朕都舍不得下重手捏,你瞧你这脸上的红痕,都肿起来了,你打算隐忍不发?让这件事儿过去?”
“自然不会。”云谣伸手捂着脸,目光始终在那两人身上来回看,唐诀见她那眼珠子转就知道她的心思,于是抬手指着门道:“走走走,出去,朕与她单独说说。”
陆清下了软塌,穿好鞋子之后与尚公公一同出了延宸殿。
等人走了,唐诀才盯着云谣看,云谣慢慢将手放了下来,拽着唐诀的袖子道:“都怪你宠素丹,把她养得无法无天了,今天趁着就我一个人在,差使小太监押着我让她打,太可恶了。”
“是,怪朕。”唐诀皱眉,伸手碰了碰云谣的脸问:“还疼吗?”
云谣撇嘴,晃着他的袖子道:“好疼好疼的。”
“朕一定要杀了她!”唐诀拉着云谣的手往偏殿走,软塌小桌旁有暗格,暗格里放了一些药,唐诀在里头找了找,找到了个小玉瓶拿了出来,按着云谣坐在方才陆清坐的地方,打开玉瓶倒出了一些像是油脂膏之类的东西,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然后轻轻涂抹在她的脸上。
“这是什么药?”云谣问,味道还挺好闻的。
“活血化瘀的。”唐诀说,云谣抬起一双眼看向他,眨了眨又问:“你如何会有这药?”
“晚间黑暗,若批奏折太累容易分神,总会撞上些东西,殿内便常备了。”唐诀说完,云谣往前凑了凑:“那你又为什么不点灯呢?”
唐诀手指顿了顿,与她对视,安静了片刻之后,玉瓶被扔到了一边,唐诀直接将人推在了软榻上压在她身上,方才捏着云谣下巴的手改成轻轻摸着她的眉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