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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他翻身坐起来,接着抬手用力的敲打着床板。

    “你死了没死给小爷喘个气儿。”听语气,他反倒是有点抱怨起我来。

    “没死也能让你晃死了,你耳朵这么尖呢,老子喘气你也能听见”我终于搭腔。

    “你打呼噜跟拖拉机上山是的,三里外都能听得见。”他揭起我短儿来。

    “趁着老子没打呢,赶紧睡吧。”深更半夜,我懒得与他呛嘴。

    “你怎么不问我那么长时间去哪了”我听出来,他这是在心里憋的太久,想找个人一吐为快。

    他越是如此,我越是想拿别的话堵住他的嘴。“你以为你谁啊,钟表上的分针少了你大家心里都个点数了,嘿,高估了不是,老子懒得问。”说完,我用被子裹住脑袋,任由他折腾。

    他突然猴似的窜到了我床上,床猛地晃动了一下,连同那玻璃窗都跟着晃起来。我们俩吓了一跳,不敢乱动。几秒过后,没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他又活跃起来,骑到我的身上。他的双膝压在我的胸口处,我被压得差点背过气去。

    “你问。”他双腿用力一沉,吹胡瞪眼说。

    我登时眼冒金星,五脏六腑仿佛被震裂了一般。但我紧咬牙关,“不问。”

    当时,我们俩就像是抢母乳的两只小狮子,凶巴巴的看着对方。“是不是兄弟,是兄弟你就问。”他的语气软下来了。

    我的一直手从他的腿下缩出来,两根手指钳子一般捏住了他的阴囊。他当时只穿了一件大裤衩子,疼痛感可想而知。

    “是兄弟你把老子当女人骑下来。”我说。

    他疼的嘴唇直哆嗦,口中伊呀呀的闷声着,可就是压着我不下去,倔劲十足。

    我明白了,他这是在拿我撒气。于是也就不再跟他胡闹,倒上来一口气,问“你去哪了,叶大公子。”他这才将膝盖从我的身上挪开。他和我挤在一起,平躺在床上。有好半天他也没有吭声,大喘粗气的声音比我的还要响,像是一个新媳妇刚享受完闺中之乐。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了,手在我的枕边摸索到一根烟,点燃。随着呛鼻的烟味在我们头顶萦绕,他将今夜与徐美莹做的疯狂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我听后心里惊愕不已,欲说还休。香烟燃后烟蒂,他抬手猛嘬了一口,火焰通红,劣质香烟才会发出的噼啪声成了我们能听见的唯一声响。

    “她什么时候走”我沉思良久,问。

    “没说,你觉得是因为她要走了,我们才做那种事”他声音断续、嘶哑,像是喉咙里还有一口烟没吐出来。

    “难道不是”

    他突然坐起来,可能觉得这样会呼吸舒畅些。

    “我那天真梦见她了,完全不受控制的梦见了也完全不受控制的向她扑过去了”他发出苦笑,是一个人回味往事,感到微妙、无奈时才有的笑声。

    “如果她不走呢”我无法陶醉于他的回味当中,一针见血地问。

    只有惨淡月色的房间里,我虽然与他近在咫尺,但望向他时,他的脸恍如隔着一层薄纱,神情模糊。可他应该是被我问得怔住了,半响没有说话。

    “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假设一堆子虚乌有的事儿。我、我”他声音有点激动,又从枕边摸索到一根烟,点燃。

    “那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心里一时好受”

    “可能是,但说出来了我他妈心里也没见有多好受唉”他长叹了一声,又深吸了一口烟,将头转向了窗外。

    浓烈的烟呛得我眼泪直流,睁不开眼。索性我直接闭上了眼睛,在闭眼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夏晓静。想起在那个寒冷的夜里,她站在车棚下时的样子。暖黄色的灯光将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衬托的楚楚动人,她紧紧抿着的单薄嘴唇让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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