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亲吻她
她闪躲了,没有让我吻下去。当有几次机会我确定她不会闪躲了,我却遏制住了。我们都怕那不受控制的是受环境渲染的,是不真实的。
相似的情节,叶欢和徐美莹却亲吻了彼此。我不清楚那吻是什么味道的,他们的内心是什么样儿的滋味,所以当叶欢将事情告诉我时,我内心只有惊愕与茫然。
我睁开眼时,浓烈的烟已经顺着窗户的缝隙飘出去了。他依然直挺挺的坐着,神往的凝注着窗外。我猜不透一根烟的时间他的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但他片刻后说出的话打断了我所有的猜测。他说“我还是喜欢周佳瑜的,如同改不掉的臭毛病。走就走吧,一场梦而已,挺好,挺好”他一连说了好几个挺好,都像是顾影自怜说的。我想,他内心一定纠结了好一阵,才说的如此释然。
他笑着回到了下床,沾枕便睡。床不再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惨淡的月儿垂的更低。我庆幸,房间里仍是一片漆黑,我看不到自己孤独的影子。但我难以安睡。我突然异常的想念那个看似聪明伶俐,可做起事来总拙手笨脚的姑娘。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像苍穹下的繁星般在我脑里挥之不去了我轻声地从枕套里拿出那张在荧光海时与她意外同框的照片,借着月光看,她黯淡、苦涩的笑容,湿润、朦胧的眼睛都跃然于小小的照片上。
我内心随着这阵臆想时而高兴、时而失落,真的是滋味百般。我想在什么时间能再去看她,和她嘘寒问暖的聊几句。
想着,想着,我终于沉沉睡去了。
我们所存在的生活就好像那深沉的碧海,能看到的永远是心灵期待的风平浪静。一直看不到的,是海底深层的波浪暗涌。
我觉得那一夜过后,叶欢释然了,他自己也这么认为。的确,之后的日子里,叶欢与周佳瑜一如往昔。白天两人相互逗趣、吵闹,一起去超市买些零食。晚上,叶欢虚心地坐在她旁边,耐心的听她讲各科的知识点。
但那时的我们终归是个孩子,叶欢所释然的,也仅是他想明白的、愿意琢磨的那部分。至于他不愿看到的离别景象还在那惨淡的月下游荡呢。所以,当叶欢在起跑线上看到她在不起眼的角落注视他时,心里的围墙还是崩塌了。
春季运动会举行的当天,也是徐美莹离开这个学校的日子。
虽然参加运动会的只有高一、高二的同学,但偌大的操场上依然是人声鼎沸。
为了减小对高三同学趴在教室上课的影响,只有操场这边的两个音响开放着。声音虽然不大,但那首运动员进行曲听起来还是那么地激昂。
我坐在最后排的位置,负责为运动员们递水、擦汗的工作。一个一米八大个儿的男生不参加项目,反而为别人擦汗、递水难免被人冷眼相看、觉得无聊。但瞧见场上的人各个激情澎湃,底下坐着的亦是红光满脸我也跟着欢呼雀跃起来。尽管这样,我却记不得短跑时赤脚的男孩是哪个班级的、叫什么了,也记不得扔实心球的那个女生最后把实心球扔向了哪个方向、有没有砸到人。我唯一记得的是被吵醒的春风吹来时,飘逸的头帘下,那张几近扭曲的脸。
站在起跑线上,叶欢的笑容本来是自信的、得意的。他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因为观众席上一直挤向最前列的周佳瑜正用同样骄傲的神色注目着他。他轻蔑地扫视着身边与他同等身高的人和椭圆形的橡胶跑道忽然,他看见在远离观众席的那条长廊里,徐美莹木然地站在那里,目光痴痴地望着他。
她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却打扮的最为亮眼。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直垂到膝盖的大衣,裹着一条紫色的围巾。挡在胸前的轻柔的头发在风中婆娑起舞着,起伏的胸脯直挺挺的对着他。
远远观去,她如静开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株百合,不想因自己的艳丽而惹来饱满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