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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人间的神子,天下的代表,除了告祭太庙时,曾跪过历代先皇外,这辈子还没给外人下跪,但司徒空却要他照普通人的方式行拜师礼,若是换成其他人,非下令砍了司徒空不可。

    但这位年轻帝王的心思却不同常人,他以为司徒空的刁难正代表是真心想传艺,而非敷衍了事,几经思量后,乖乖地叩首行礼,将一帮内侍、禁军吓得手脚发软。

    唯一无动于衷的只有寒孺。更可怕的事司徒空都做过,比起来,这一桩算小的。

    “第一次收徒弟,也没什么东西送你,这块令牌就权充你的拜师礼吧!”司徒空说。

    皇帝看着怀中突然出现、刻着‘魔主’二字的黑色玉牌,很疑惑。“这要干什么用?”

    寒孺倒吸口气,一双眼都快瞪出眼眶了。

    于是皇帝知道这玉牌非同小可,悄悄地收入怀里,让手下留下来打扫善后,约了司徒空、寒孺同庄行宫一叙。

    ***

    一行人快快乐乐地出游,寒孺例外,却弄得损兵折将,暂居行宫。

    虽然只是皇家林苑里的一座别院,却也布置得宣丽堂皇。

    皇帝挥退左右后,屋里只剩他、司徒空和寒孺。

    没有第四者,寒孺也不必再保持圣女高高在上的姿态,原形毕露地揪住司徒空衣襟。

    “你搞什么鬼?竟将魔教之主令牌送给皇上!”

    “我是魔主,他是我徒弟,就是未来的魔主,这令牌我不传他,传谁?”没外人了,他又打起她面具的主意,大掌往她脸上摸。

    刚刚才吃过他一次亏,寒孺怎会轻易让他称心,脚步交错,身体就像柳絮一样,翩翩飞了起来。

    他进她退、他退她进,两人在屋里追逐,就好像两道流星,倏忽东来、倏忽西,把皇帝看傻了眼。

    皇帝已经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半空中只有两道残影飞掠。

    “原来真正的武林高手是这样的……”他摸着怀里的令牌,想像十年后自己也能有此成就,兴奋得浑身颤抖。

    寒孺却是越逃越心惊。她知道司徒空身上还背了四百斤重物,倘若他把那套玄铁装备卸去,白莲教里怕是没几个人打得赢他。

    “司徒空,皇上驾前,休得无礼。”她已被追得狼狈万分。

    司徒空眼一亮。“好徒弟,想学真正的上等武学,就把脸转开。”

    皇帝也知趣,不止转身去面壁,还拿手捂住双眼。“朕什么也看不见了。”

    “很好。”司徒空乐呵呵地笑着。“寒孺,你就从了我吧!”

    她啼笑皆非。“你当自己是山贼吗?”

    “我是拦路土匪。”他双腿一蹬,两枚脚环落地,飞掠的速度又加快三分。

    “啊!”果然,她已不是他的对手,纤腰落入他掌中,整个人被搂入他怀里。

    他低头,黑瞳里漾着情潮,如烟似雾,迷迷蒙蒙地,成了一圈暧昧氛围,将两人一起圈了进去。

    “我好想你……”呢喃声中含悲带喜,每一个吐息都是真心。

    她垂下眼睫,僵硬的身子也柔软下来。

    “我将大管事逐出白莲教了。”因为大管事仗着拥有司徒空的卖身契,唆使圣主要发下追捕令,穷搜天下,寻找司徒空这逃奴回去治罪。

    寒孺当然不会眼睁睁看他遇难,几回巧计,大管事误入禁地,不仅失了教主欢心,更被废除武功、驱逐出教,搜捕行动中途而止。

    他脑袋转了转,便知她话里真意。

    两年时光,谁也没闲着,都在为日后的幸福努力,所以再相聚,不仅没感到陌生,反而更胜昔日的亲密。

    “谢谢你。”他大掌贴着她容颜,面具美丽,却不如真面容来得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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