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本来答应了皇帝,只要他有胆量搏虎,便收他为徒。
但在某个人突然现身后,司徒空便把皇帝彻底地忘在脑后了。
“寒孺!”随手丢下皇帝,他身形化成流星,直扑孤身行来的白莲圣女。
“司徒空——”寒孺气息微乱。
她入宫的日子还没到,但因现任皇帝太会招事,三天两头遇刺客,白莲圣主怕皇帝真的给人宰了,遂令圣女先行进宫,护卫皇帝,待她二十岁生辰,再正式册封为贤妃。
寒孺本以为保护个少年不是难事,入宫后才知麻烦,这皇帝别的不行,偷溜出宫最厉害,稍一不注意,人就不见了。
像她刚才不过应太后之邀去喝了一碗茶,再出来,就听说皇帝去游猎了,心脏差点吓停,等不及呼唤援手,她单人独马追着猎队的踪迹寻来。
果然,皇帝又遇刺了。难道他脸上写着‘我喜欢被刺杀’吗?
寒孺万般无奈之下,弃了马,施展轻功扑入混乱。
可作梦也想不到,两年不见的司徒空竟也在这里。
这一瞬间,她也忘了皇帝,窈窕的身子像只穿花蝴蝶,直掠到他跟前。
半空中,阔别久矣的两人激动相望,凤眸对上秋瞳,千言万语在其中流转。
他喜悦、她开怀,温暖的、春风也似的徐和氛围包围着两人。
他一只手将她揽入怀里,另一只手便探向她脸面。
“干什么?”她侧头闪了一下。
“瞧瞧我想念良久的容颜,稍解相思之苦。”他笑嘻嘻的,手掌随着她的头转,始终紧贴着她脸颊不放。
“你不懂秘诀,揭不下这面具的。”怪人,不爱她的美丽,偏爱那真实的丑陋。但是……她心口微甜,他终是世上唯一能够接受真正寒孺的人。
“那可不一定喔!”他眨眨眼。
随即,她感觉脸上的温暖渐渐变成热烫。
“你——”才两年,他的功力精进若斯,有能耐一边与她追逐,一边功运掌心融化这面具上的特制药膏。可她还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揭开真面目。
她素手轻扬,拨开他揽住腰肢的手,身形旋转,好似晨间迎风飘荡的二月桃花。
他身子跟着她转,花朵离枝不离蕊,他的大掌当然也密合地贴在她脸上。
“司徒——啊!”她半掩面,久未见天日的脸被太阳晒得好烫好烫。
他得意大笑。“精采别致,不枉我朝思暮念啊!”
“疯子!”这个人,估计到死都不会有正经的一天。“把面具还我。”她贴近他抢面具。
但他的身形却迅捷得好似鬼魅,下腰、弯身、旋转,在半空中,他比飞燕还要灵活。
“司徒空,别闹了,现在还不是揭穿我真面目的好时机。”她很讶异,才两年,他的武功居然提升到可与她比肩,到底他是怎么练的?
“时机是要创造的,瞎等着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更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与皇帝早已相识?他相信她不会变心,但皇帝成天对着这样一张国色天香的容颜,会不会起坏心眼就难说了。
他还是早早揭破她的真面目,断了皇帝的心思要紧。
“可圣主——”她还没说完。
“师父!”那边,皇帝的吼叫一声比一声地凄厉。“救命啊,师父!”
皇帝被扔下来的位置很微妙,就在两头猛虎中间,并未立刻受到攻击。
本来,他若乖乖呆着,一时间也不会有大危险,但他见司徒空一拳毙虎,便以为猛虎是花架子,以他爱玩的性子,还下使劲招惹。
捋虎须是要有本事的,他虽跟大内侍卫习了几年拳脚,但那些人哪里敢跟他练真的,过不了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