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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才会受不住……」

    「丫头,不要怪自己,不是你的错。」他心疼地捧起她的脸,拭去她的泪水。

    「是我、是我、就是我!我说要保护哥哥、保护娘,我知道娘身子不好,我不该粗心大意,我应该再谨慎一点,娘就会好好活着,是我的错,我坏、我糟糕,我明明知道的啊……」

    她知道娘会在自己十岁这年死去,知道自己重生,为的就是改变一切,为什么她做不好?为什么允许自己如此粗心?

    为什么啊她恨死自己!握起拳,她一下下打上自己的头。

    「丫头,夫人她……」抓住她的手,凌致清犹穆着该不该告诉她真相,她才十岁,十岁的孩子要如何承担这些?

    可是,知道真相总比让她恨自己来得好吧。叹口气,他双手握着诗敏的肩膀,沉下嗓音。「丫头,好好听师傅说,夫人并不是死于心疾。

    「不是心疾?那是什么?」她满眼疑惑地望向他。

    母亲发病的时候,师傅不在,外头的大夫来看过,说娘死于心疾啊,何况前世母亲也死于心疾。

    「夫人是被人下毒所害。」

    「下毒?」她愣住。下毒?谁下的毒?对母亲下毒,对谁有益?

    像是被惊雷连声轰过,她半张着唇,惊得半天不能言语。

    「庄师傅现在陪着你哥哥,我们快点回去,我担心钫敏出事。」

    仿佛没有听见师傅说话似的,诗敏喃喃地反复着同样两个字。「下毒?下毒?下毒?」

    那前世母亲的逝世,也是因为下毒?是谁下的毒?为什么?

    凶手是江姨娘吗?害死母亲于她有何益处?她想夺走母亲的嫁妆?

    可是他们已经让父亲知道,母亲的嫁妆所剩无几,难道江姨娘不相信?

    话又说回来,母亲一死、代替父亲留在家乡守孝的,很可能是江姨娘?她舍得京城生活?她不怕其他小妾占走她的地位?

    再退一步想,如果前后两世,母亲的死亡都与江姨娘有关,为什么她可以阻止哥哥的死亡,却改变不了母亲的死劫?是哪个环节出错,她疏忽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事情正在悄悄发生,而她却全然不知?

    「娘已经决定留在晋州守孝,并不打算进京,同她争夺丈夫宠爱,哥哥更不能对她构成危害,我们都退让到这等田地,她还想要什么?」诗敏话里没有说谁,但任谁都能够理解她指的是何人。

    「丫头,理智点,没有证据指向江姨娘。」怕她冲动行事,凌致清直言劝说。

    「只会是她,不会是旁人,宅子里的下人都是站在我和娘这边的,他们哪有道理谋害娘?爹爹已经知道嫁妆不在了,那么害死娘,她企图得到什么?有什么东西比娘的嫁妆更吸引人?」

    诗敏一面推敲看,却无法阻止自己泪流满面。她想起十七岁的自己如何受辱,想起那些埋藏在心底最深处、最阴暗的哀戚,她全身都在发抖再世为人,那个夜晚的遭遇依旧清晰。

    「你在说什么?是糊涂了吗?」凌致清手心覆上她的额头,担心她急病了。

    「我总感念当年莫鑫敏帮我救回哥哥,我一心想着,只要哥哥平安长大,我便诸事不计,事一眼、闭一眼,放过他们母子。娘总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也想学娘,当个宽怀容人的好女孩,可我放手,她却不放手啊,她终究要灭我一家三口」

    凌致清一手压住她的肩膀,一手抬起她的脸,逼她正视自己。

    「丫头,别说混话,镇定下来,就算你想定谁的罪,也得先找到证据再说,如今夫人不在,我同庄师傅都是外人,许多话我们插不上嘴,纺敏那个样子更不能讲话,他一出口便会露馅,而奶娘是下人,连开口的机会都没。

    「现在唯一能在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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