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这么一闹,张行他们自然也就没了继续喝下去的兴致。买完单后,张行对江春柔说:“今晚就我开了车,我先把宜家和晓宇绕回去,然后送你。”
卫晓宇笑道:“老大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宜家。”
送完方宜家和卫晓宇,张行说:“春柔,接下来送你回家。”
江春柔摆摆手,“不,我不想回那里。”
张行注视着她的眼睛,心中若有所思,“我有个好去处。”
“什么好去处?”
“要不要去吹吹海风,顺便去解解酒?”
“你做主。”
张行驱车拐入临海路,不到10分钟,他把车停在一个叫“季风茶寮”的地方。江春柔钻出车门,“没想到这里的海边有这么一家考究的茶寮。”
张行招招手,“走吧!老板是我的一个老乡,你跟我一起叫他老韩好了。”
“哟,稀客啊”,刚进门,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男子迎过来,“你再不来捧场,我这件小茶寮都快关门啦。”
张行对着老韩的前胸就是一拳,“你少来了!谁不知道季风茶寮是头一个挑客人的所在。你还订下三大规矩,牛饮者不接,高语者不接,宿醉者不接。摆明了就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
老□□要和张行继续扯几句,却发现他后面一声不语的江春柔。
他问道:“你是曲家的人?”
张行很奇怪地看着老韩,难道他们是旧相识?
江春柔说:“目前是。”
老韩轻轻摇摇头,“别人是越老越糊涂,我就惨了点,越老记性越好了。”
江春柔说,“不想忘记的怎能随便就忘了呢?”
老韩长叹了一口气,“整整7年了!你果然还是嫁到曲家。”
张行惊愕地看着两人,“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打哑谜了。怎么越说我越听不懂呢?”
老韩轻轻拍了拍张行的右肩,“往事不可追。今日只说茶语!两位里面请。”
三人在茶室里分宾主坐下。张行和江春柔坐上首,老韩坐下首奉茶。
老韩说,“这季节不巧,去年得来的庐山云雾茶早两个月就没有余货了。这时节,我这里只有凡品的太平猴魁招待两位小友了。如有慢待,还请见谅。”
张行说:“老韩,多有叨扰,你还这么客气,我下次都不敢来了。”
这喝茶的功夫确实繁复,一般人经不住,也没那悠闲心思。
张行和江春柔看着老韩在那里一烫、二置、三温、四冲、五泡,忙中有序,不亦乐乎。
老韩说,“我以茶行道,请两位小友先品”。
张行和江春柔合掌谢过,接过茶杯,咂咂有味。
老韩起身,“两位小友慢品,老朽告辞。”一低头,他掀开门帘出去了。
张行喝了一口茶,“老韩的一手泡茶功夫,临海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好茶!好茶!”
江春柔神不守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来给你续茶。”张行端起茶壶,给她的茶杯里续了七分满,轻声低说:“我怎么感觉今天,时时处处都透露着一股怪异。”
江春柔微露一丝苦笑,“是吧,我也觉得。”
张行忍不住了,轻轻地问:“春柔,你和老韩有什么渊源?你们以前见过么?”
江春柔抿了一口茶,“何止是见过呢!”
“我是否有幸倾听?”
“前尘往事,说来也无妨。”
张行端直身子,竖耳倾听,“春柔,你自便。”
“老韩有一独子,名叫韩天佑,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老韩和我说过,他有一个独子,二十几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