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宜家将吃了一半的汉堡搁在盘子里,嘴巴找到吸管,咻咻咻地喝个不停。
“你轻点,人家吸管跟你又没仇。”卫晓宇已经消灭了一个汉堡,“你这半个我替你解决了。
“我们江经理还在加班,这可是稀罕事。”
“我们这边的禽兽同志也在加班啊,这是平常事。”卫晓宇一点都不以为然。
“你说张行这次吃了瘪,会怎么收拾那些坏人呢?”
“我不知道禽兽同志会怎么做,要是让我看到姓曲的,非得让他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方宜家补充说,“还有两个季东楼,一丘之貉,也不能放过。”
过了一会儿,方宜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晓宇,要是让你碰到余小小,你会怎么做?”
“曲子璇是吧?不要因为她是女人我就不打她!我照样斩斩斩了她。”卫晓宇的双手作切菜状,上下翻飞。
“你倒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方宜家放过吸管,轻轻地问:“怎么张行今天戴墨镜上班,酷毙了。”
“你以为他在耍帅呢。NoNoNo!我看到了,眼睛很憔悴,眼窝都陷下去了,戴墨镜勉强遮挡一下而已。我这个小脾气啊,还真是控制不了!真想现在就去扁他们一顿!”
“这会时间还早,我们带张行去SPA吧。南岭街开了一家新的SPA会所,他们家的脸部按摩是一绝,不仅让你的眼睛得到最大的保养,而且分分钟能抹平细纹。”
他们俩一路上有说有笑,不一会功夫就到了公司门口,只见张行和江春柔也是有说有笑的。江春柔看见方宜家她们回来了,奇怪地问:“你们俩下了班还来公司干吗?”
张行锁好门,哈哈笑道:“这叫相请不如偶遇。你们两个都上我的车,咱们去南岭街的酒吧一条街,喝个痛快!”
方宜家笑着问道:“张经理,你一向不是只喝咖啡的吗?这次有什么名头?”
张行哈哈大笑,“杯莫停。”
卫晓宇拍掌表示赞同,“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莫求仁离开的这些天,郁芳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习惯了。一个人上班,一个人挤地铁,一个人买菜,一个人吃饭,彷佛又回到了过去一个人的日子。这会她刚买好菜,推开房门进了屋,正要换上拖鞋,竟听到了洗手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难道家中进贼了?”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偷偷地掣着一根扫帚,慢慢地向洗手间摸过去。
果不其然!洗手间有一个胡子拉碴的“贼”,正在那里悠然地洗着脸。郁芳一愣,随即一顿乱棍落下,一边嘴上还大喊:“抓贼啊,抓贼啊!”
“嘘——别喊了,是我。”胡子男伸手按住扫帚,瞪着眼睛看着郁芳。
郁芳这才看清楚,胡子男正是被拘留了多日的莫求仁。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进贼了呢!”郁芳忍不住揉揉胸脯。
“大惊小怪!”莫求仁没好气地说。
“你先洗个澡,把胡子刮一刮。我去超市再买几个菜,晚上让你吃顿好的。”
“不用了,我吃过了。”
莫求仁回到洗手间,将胡子刮干净,有洗了把脸,这才恢复了以往几分风采。
郁芳笑了笑,“这才是我老公嘛。你没事了吧?”
“没事啊,还能有什么事?”
“我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洗脱嫌疑,不用被起诉了吧?”
“有罪没罪,还不是某些人一句话的事。”
郁芳没怎么听明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求仁搓搓手,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反正我已经无罪释放了。”
“那我赶紧告诉张行和刀子更,他们一直替你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