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锦书送走赵二他们的一小时后,赵二再次登门请他到赵家吃晚饭。
酒桌上不止赵二俩夫妻,还有赵大和一众保镖。
对的,是酒桌不是饭桌。
小菜两三,中间摆着热辣鲜香的烤鱼,剩下的位置都是酒。红的白的,中的洋的,真的假的,赵二把小卖铺里所有的酒都摆上了桌,桌底下还屯着几箱冰镇啤酒。
袁锦书坐在主位边上吃烤鱼,家里连泡面都没有,鸿门宴好歹也能填饱肚子。
他又不是九尾狐,第二条命自然要惜着些。
“小袁啊,来啊,叔叔先敬你一杯。接风c算接风!”赵二端起酒杯。
袁锦书看了眼空酒杯,想掏掏耳朵,赵二那个“啊啊啊”的尾音听得人真想笑,活像殡葬表演上唱哭歌的人。他抬头对赵二笑,“叔叔,杯子里没有饮料。”
“啊?!哦哦,叔叔给你拿一瓶”
“喝个屁!”赵二嫂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打断自己的老公,不管是打断他的狗腿还是打断他说话。
赵大看不下去,给保镖一个眼神,壮如牛的西装保镖立马上前给袁锦书面前杯子里倒满白酒。倒完酒也不走开,直接站在袁锦书背后。
意思很明显:给老子乖乖喝掉。
袁锦书目测这个外强中干的保镖应该没有他上辈子能打,但是桌边还站着五个身穿劣质西服的“黑衣人”。他惜命,所以他乖乖举起了酒杯,劣质假酒的那股子尿骚味直冲鼻腔。
“叔叔,我不会喝酒。”
“男人哪有不会喝酒的,尝尝,这白的喝不了那还有红酒。”赵大顶着那张和赵二有着异曲同工之处的刻薄对袁锦书露出慈爱的笑。
袁锦书忍着神经性反胃稍稍抿了一口,马上咳得昏天暗地,一遍忙不咧放酒杯一遍眯着眼哈嘴巴。
“水c咳咳水!太辣了!水!水!水!”演到后面,他还连蹦带跳地跺脚。
“快快快c呕咳咳咳c水水水!”
场面莫名其妙就鸡飞狗跳起来。
乒乒乓乓
啊啊呀呀
轰隆哐当!
赵大的脚被踩了好几下;桌上的酒不小心扫落好多瓶;赵二和赵二嫂哎呀哎呀地心疼砸碎的酒;保镖护主一哄而上直接挤翻了桌子
袁锦书后退几步,捂着嘴看傻眼的众人。
其实,他真的只是随意发挥一下演技,谁知道效果这么好。
兔子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下了山的野猪。
赵大的视线从杯盘狼藉的地面转到一遍还在咳嗽的袁锦书身上,“你c你进酒吧吃吃罚酒!”
形势逆转,袁锦书的白净脸蛋被保镖按在地上,和地面无缝拼贴,红酒汤汁浸到他的耳廓。
“叔叔c叔叔你们干什么!?”
他原本还打算继续装傻充楞,没想到剧情发展得如此之快。
一个保镖牢牢将他的双手锁在他的背后,另一个踩住他半张脸,赵大坐回椅子上。“叔叔作为长辈教教你怎么做人。”赵二去外头店面拿了新毛巾递给赵大,赵大拂开,“滚一边去!”
赵二缩着脖子站到自己老婆边上,赵二嫂赔笑的叫了声“大哥”。
“大哥,赵二他”
“男人做事,女人闭嘴!”
“赵二最错的事儿就是娶了你这只妒妇!”
这回赵二嫂也缩脖子禁声,赵大开口:“把那小子转过来。”
袁锦书现在就是案板上的五花肉,被保镖架着胳膊掉个头又按到地上。
“哇,这有玻璃!啊痛痛痛,叔叔们能不能清点儿?”
五花肉翻了个面更方便下刀,袁锦书满脸的红酒汤汁差点被按到玻璃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