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古代竟有这样的能人,这样玄而又玄的事虽前世略有耳闻,可从来不曾遇上过,原来,世间真有能算出未来之人。只这个两辈子加起来首次抱有好感之人这样禁锢于命理,难免让她失望,自觉到此两人之间已算解释的明明白白,可以各奔东西了,便站了起来。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恭喜你们!”
不想,这举动却叫他误认为是吃醋,忙拉了她坐下,又解释道:“阿言,我知你必会恼我,可我实在是没法了,母亲她含辛茹苦供养我长大成人,她答应只要娶了窦家三娘,便同意我们的婚事,那窦家正是我唯一的妹妹,观音婢夫家的后家。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同清儿说好了,你与她两头都一样,都是平妻!”
他说了许多,不想杨言风马不相及地问:“窦氏三娘名叫清儿!”
“是,叫窦清儿,她性子很温和,很好说话!你放心,你们一定会相处很好的!”长孙无忌听她问起窦清儿,还以为她已经同意了,便多说了几句,想宽她的心。
“你觉得我很不好相处?”
她又问了一个让他意外的问题,他想了一想,点头道:“你话少了些,有时会让人觉得”
杨言听他这意思大约是说她不怎么善解人意,想想他说的似乎也没错,就耐着性子继续坐一会,又听他继续劝说道:“待日后成了亲,家里外面自有她去打点,你若想继续行医也随你,不想的话,咱们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杨言听他这话,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心情了,直接挑明了说:“长孙无忌,自从你定亲之后,我便没再想嫁给你,我祝福你与窦清儿白头偕老,但是请不要把我算进去。”
长孙无忌见她有些不耐烦了,也把话往明里说:“你既也爱慕于我,何必纠结于此呢,你这样的性子,日后行走于后宅很是吃亏,我舍不得你吃那些苦!”
“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没试过你怎么就能妄下决断,我承认之前确实动过与你相伴一生的念头,只是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
“你是说我配不上你!”原谅一个土生土长在男权下,又颇有才华的少年那容易膨胀的自信心吧,他是真没想到平民的杨言会看不上他这样有前途的少年郎君。
而作为一个生长在和平年代,出身不凡,又本领卓越的现代女强人来说,尊严怕是比性命还要重要一些,杨言恰恰如此,她觉得自己说得够清楚了,但他非要刨根问底,让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下嘴就毫不留情了。
“你没听错,你这样的人确实配不上我,一个用算命之术谋取权势,还自觉高人一等的人,在我眼中还比不过一个靠自己双手在地里刨食的农夫!”说得兴起,她又把古代的等级差别,贵贱之分抛诸脑后了。
她说的话太过难听,他忍着怒火,当作没听到她方才的话,问出一个环绕心底的问题:“难不成你日后还想独占夫君,妄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怎么就不能独占了?”
长孙无忌没想到她能把这大逆不道的话说得这样理直气壮,以为她虽四处游历,却一直醉心于雌黄之术,始终单纯了些,于是苦口婆心地告述她“你要知道,这世间男子,但凡有点权势的就没有不纳妾的,只有那穷苦没能耐的男人才只娶一个娘子!”希望她的脑袋能清醒些。
然而今天的杨言却注定要令他失望了,只见她站起声,捋了下褶皱的衣摆,语气平淡的道:“这就不是长孙郎君该担心的事了。”言罢,拢拢衣袖,要转身走人。
“阿言”长孙无忌还想再说些什么争取一下,却无从下口,想着若她回次头,流露出一丝不舍,那他哪怕为她舍去些东西又何妨,谁让自己还是放不下,可是直到出了院子大门,她也没回一次头
四月十八,是越王府杨五娘丽苓与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