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人的一吻落在赵袭脸庞上,他状似陶醉,满意地点头。
“可以起身了你!”欢儿又嗔又推,赵袭才翻开身。
“在下不会辜负姑娘的一片心意。”他说得理所当然,好似这个吻是她“心甘情愿”的。“那么往后我便喊你欢儿。”
“哼!说到这个,你现在可以说你的真名了吧?”欢儿可没那么好呼拢,一双美眸直瞅着赵袭瞧。
“在下……”他没料到此时欢儿会问出这话,正思忖之时,突然被急切的马蹄声打断思绪。
“大胆!”赵袭的随从赶来,惊见二皇子浑身是血,还跌坐在地,马上二话不说,一个个旋即抽剑,对向主子身旁之人。“你好大的胆子!”
显然这些人把欢儿当成了嫌犯,所有刀剑全架上欢儿嫩白的颈项,欢儿眨了眨眼,这样的阵仗是……
“放肆!全都住手!”一旁的赵袭马上出言。“若伤了金姑娘,我要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这下换侍从们面面相觑,二皇子何时有过这么大的怒气?一群侍卫连忙收起刀剑。
“金姑娘,得罪了。”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主子有这般怒气,看得一班侍从们大惊,想来当真是误会一场,忙打揖赔罪。
欢儿扬声道:“我对你们“龙公子”可没兴趣,伤他我还嫌麻烦。”她起身拍拍衣上尘土,朝龙承依丢出一物。
“还你,莫说我总爱拿你东西。”
赵袭见一物落在身前,才知是自己的随身玉佩。
“刚刚用你腰间缎巾止血时落下的,我可不会出价要你买回。”她意有所指。
“欢儿还记恨那件事?”
“欢儿是你叫的?”
“方才咱俩不是说好了吗?”赵袭指了指自己的面颊。“有印为证。”
欢儿一听,嗔了一声,玉手插上腰。“你得意什么?下回再让你这无赖摔上一次。”
“见我伤成这样,你真舍得?”
“摔你十次我还嫌少。”
侍卫们东瞧瞧、西望望,这可是……打情骂俏?主子和人如此斗着嘴,可是前所未见。
欢儿方才拾起他腰间的玉佩,看了两眼,便丢还给赵袭。她当下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个都让她震愕。
她不动声色,对着坐在地上的赵袭和一群侍卫扬声道:“你们也不用再隐瞒身分了,我都知道实情了。”
赵袭闻言心头一震,侍从左右相望,面色慌乱,不知所措。
赵袭凛起神情,不断思索是何时让她发现自己皇子的身分。
欢儿没让他多思量,马上仰起螓首,纤指一伸,指向一侍从。“就是你,方才是你自个对我说的啊!L
此侍从一听马上心慌。“姑娘莫胡言,方才……”
“方才就是你说,你们家的主子是黄鼠狼。”欢儿摆出咄咄逼人样。
随从听到这大不敬的话,连忙否认。“姑娘胡说,在下怎敢如此无礼。”
“敢做不敢当。”
“姑娘胡言乱语。”
“是你说不可对你们家黄鼠狼主子不敬。”
“我是说你不可对二皇子不敬!”侍从心一急,脱口而出。
哈!中计!被她套出话了吧!
欢儿先是乐得双手一拍,但随即变了脸色,沉下双眼。
所以……这人当真是……
她收起了笑脸;而一旁的赵袭则摇首叹息。
他不是有意要隐瞒身分,但真没料到是这样让这丫头揭穿。
失言的随从面如死灰,欢儿瞅着赵袭,赵袭不发一语。
竹林里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声音。
好半晌,赵袭才开口。“欢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