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管你是什么二皇子、龙公子还是黄鼠狼,总之别以为你有靠山我就怕了你,若你欺侮我,我照样一件件跟你算。”欢儿劈里啪啦地说着,横着柳眉,半点异状也没有。“我早说了,任你爹是皇帝老子,我也照打!”
侍从们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怎这姑娘就算知道了二皇子的身分,还是这般刁钻泼辣?
欢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看得侍卫们面面相觑,心惊胆跳,却让赵袭的嘴角逸出了笑。
他就是爱欢儿这样,这才是他要的姑娘。
欢儿着实不客气地骂了一顿,表面上看似毫不在乎,心中却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她本就怀疑这人的身分,什么人会有一班侍卫紧紧跟着,开口闭口“皇”了半天,又支支吾吾不敢说清楚。京城她再熟悉不过,真有个龙家她会没听过?他的身手、他的见地,还有那隐约透出的贵气,都让精明的欢儿起了疑心。那日他留了一瓶上好的外伤药后,欢儿在坊间问了半天,就是没一家药坊有这等配方,她便暗下决心,一定要查个清楚。
方才她仔细瞧了瞧那只玉佩,心头一震,面容虽无异,但暗地里明白,此非民间凡物,她一定要套出话。
当她听见“不可对二皇子不敬”之语时,当真先愣了片刻,不知所措。
这戏台上的戏码,竟当真让自己遇上?这人真是住在皇城中的二皇子?皇城里佳丽何其多,他来招惹自己做什么?
她故作声势,告诉自己要冷静,纵然他身分再尊贵,但她金欢儿也不是任人耍着玩的。
“皇子就皇子,又如何?”欢儿樱口再张,对赵袭说道,也对自己说着。不管心头再乱,她也不肯就这样俯首称臣。
赵袭凝视着欢儿的面容,她的那一点心思,怎逃得过他的眼眸。
“是啊!又如何?不过是刚好投胎时落在帝王之家罢了。”他接下她的话。
赵袭说得轻松自然,随从们可快要听不下去了。
欢儿扬声道:“就是!你自个儿知道就好。”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自己还客气什么。她是惊愕、讶异没错,但虚张声势总比慌了手脚好。
现下她只想知道,他放着那些宫中佳丽不管,跑出城外是否只想寻她开心?
“你既是二皇子,身分尊贵、高高在上,方才又为何那样对我?”
“哪样对你?”
“就……”
“欢儿怎不说了?”
“你混帐!”欢儿气炸了,她恨透这人嘴角逸出的浅笑,他方才硬是对自己那般“无礼”,竹林里没人瞧见没错,但她金欢儿难道就得这样任他耍弄?
她二话不说,既然这“二皇子”这样故意,也别指望她会对他客气。
欢儿一个转身,火速拾起地上的长剑,那是方才侍卫们一时慌忙丢下的,现在却听见“咻”地一声,此剑竟直挺挺的架在赵袭颈上。
这还得了!随从们压根没料到这女子在知道皇子身分后,还如此大胆,连忙拾刀挥剑,但欢儿动作可比他们更快,她好整以暇地晃了晃手中长剑以示威胁,随从们举起的手倏地停在空中,动也不敢动。
赵袭则挺起颈子,不慌不忙地看着这白亮亮的长剑,和拿着这剑的姑娘。
“你隐姓埋名出宫若是为了寻欢作乐、采花招蝶,那你就找错人了。我金欢儿可不会任人这般戏弄的。”欢儿嗔着。
赵袭见欢儿话语虽带怒意,面容却微微显出不安,想是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自己,更怕他赵袭当真是游戏人间的登徒子,不禁淡淡一笑。
“笑什么?”欢儿更怒。她心中确实害怕,害怕自己爱上之人并非认真待她,堂堂一个二皇子,要多少后宫粉黛一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