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绣工可不差。”
过去老爷不让做,说她卖绣活儿会让程家没脸,嘲笑他连个外室也养不起……外室……
想到这两个字,她不禁心头一沉,她怎么会让自己走入这般不堪的境地?爹娘若是地下有知,会有多伤心啊?
“奴婢也可以帮着做一些。”笔儿道。
这些年都是她陪着小姐做绣活的,她的功力不比小姐差,尤其小姐大病初愈后,就不太爱碰针黹,经常是她熬夜替小姐交的差。
“娘,别做那个,伤眼睛。”凌馥双不赞同。
“日里做,夜晚不碰,行不?”凌湘温柔的道。
凌馥双本还要再劝,但也知晓娘是想贡献一份力,况且有事情做,娘才不会(胡思乱想,她便点点头,不再阻止,接着转头对张婶道:“张婶,咱们的鸭子能下蛋了,你攒齐后,就腌一些咸蛋、皮蛋。”
“没问题,昨儿个我还特地挑五只能下蛋的母鸭。”
凌馥双考虑了一下,方才对母亲说:“我想下次的市集,去试卖茶叶蛋。”
从小姐变成奴婢,原本用来琴棋书画的两只手,现在却做着农活,她已经大大地考验了母亲的耐性,这会儿又要抛头露面,沿街叫卖,她不确定娘会不会晕过去。
果然,此话一出,所有人同时将目光射向她。
凌馥双暗叹一声,看来不只母亲无法忍受,连张叔、张婶、纸儿、笔儿也觉得不妥,可是她仍定定的与母亲对视,不肯退让。
她很清楚,无论如何都要过了这一关,日后才能正大光明挣银子,不管商人的地位再低,经商是致富最快的方式。
凌湘心中波涛汹涌,她明白女儿的想法,可是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就算她爹再会挣钱,就算她捧着再多的银票进京,程家什么时候因为她的钱高看她一等,也没有因为她的银子解了程家之困而善待她几分,全是因为她是商人之女,她的身分登不上台面。
为难写在脸上,她想反对女儿的提议,但是不这样做,难道真让女儿当一辈子的奴婢?
几番思量后,她一咬牙道:“双儿,你可知道你外祖父是怎么靠一根扁担发家的吗?娘告诉你……”
她是商家女,很清楚营商得当可以挣得多少身家,既然女儿心意已定,她何不就顺了女儿的意,好歹这么做,女儿能为自己争个自由清白身。
凌馥双听完,惊讶又感动的紧紧搂住母亲道:“娘,谢谢你、谢谢你,我会像外公一样好,双儿会再让您再过上穿金戴银、有人伺候的舒心日子。”
凌湘轻抚着女儿的发丝,不免失笑。她哪里是指望这些,当娘的,真正在乎的只有孩子好不好。
纸儿、笔儿也跟着说:“夫人放心,我们会把小姐护得好好的,绝不让人欺负小姐。”
张婶笑着推推张叔,道:“可不是,咱们这里还有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呢,护不了小姐,他都可以断头谢罪啦。”
凌馥双看看母亲,再看看“家人”们,咧嘴笑开。
谁说每况愈下,明明就是渐入佳境,没有共患难,岂能见真情?没有同心协力,怎能共创佳绩?
她会成功的,一定!
经过阳光杀菌七天后,覆土、育苗。
张叔借了牛来犁田,把三亩地犁成一畦一畦的。
第十二天,张叔雇了马车,将U形铜管载回来,在凌馥双的指挥下,在犁好的田亩间,将管子以二十到二十五度的斜角摆定。
她找不到蚌壳粉当介质,只好在管子里面填入米糠和草木灰。
在确定薯种长出苗芽后,凌馥双领着张叔把山药挖出来,挑除腐烂的,将健康苗种一一埋进U形管中,出芽处向上,最后再往U形管上方覆土。
他们在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