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的你还有能力养死士探子?”
“我外祖家算持家有方,颇有恒产。”只知道忠心为国,就因为鞠躬尽瘁为国三代,更是看尽了多少起起落落,太知道要为后代子孙留著后著。
人不自私,天诛地灭。
不意,留著留著,到了他这一代,还真出事了,也不知要说先祖太有未卜先知之明,还是他太悲摧。
邬深深眼珠子转了下。说是持家有度,哦,真是含蓄的说词,死士是寻常人家养得起的吗?单单一项安家费就够像他们这些终日为生计忙碌奔波的人呛的了,真要说,怕是一方巨子才是。
“喔。”
喔,就这样?她没有更多要问、更多想知道的?
战止本来想交代一下可以交代的部分,邬深深却摇头,“不用告诉我那些。”
“谢谢。”谢谢她没有刨根究底的追问,谢谢她丝毫没有要他的愧疚,甚至对他的过去没有多提一句。
“不客气。”这男人的心还大著很,果然不是同路人。
朝堂政党——单想到这字眼,全身就不寒而栗,她一个小女子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的好。
她眼皮搭拉著,哈欠不时逸出嘴唇,小脸上写著明显的疲惫,于情于理战止都该长话短说,然后速速退出才是,可他并不想挪屁股,他想看著她,看她安然自若的坐在那,看她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
这般,他方才撕裂的心因为她的存在得到安慰,甚至修复。
即便她会埋怨,也无妨。
“你随身都把防身利器带著?”那把弓就放在她身侧。
邬深深张开一只眼。这男人好兴致,挑在酣斗后与她闲聊,不知道她明日还要早起吗?
“孤儿寡母谁都可以来踩你一脚,但是没道理我们就活该被欺不还手,有备无患总不坏,再说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天降横祸?”就像今天。
她要没这点微末技能,就有被活剐的可能了。
她从邬家两老那家人那边得到的教训是,这世上,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不要命怕呆的,她得硬起来,要不然这一家子会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是我对不起你。”
“当坏蛋没智商的时候,我们也只能自叹倒霉被牵连了。”想当刺客,贸贸然的没打听清楚究竟,以为这个害她受伤的混蛋经常在这里出入,就歇在这儿吗?
这个后面的主使者要她说还真的没脑袋,搞这种乌龙!
前一句话战止没听清楚,不过后面那句他可听见了。他一时忍俊不住,下巴很可疑的耸动,欢喜从他的眼角眉梢溢出来,有著让人脸红心跳的热度。
他一直觉得她值得信赖,还有颗包容、坚韧的心,这会儿更进一步发现,她还拥有女子少有的风趣机智,这样和她在一起的岁月,再也不无聊了吧?
邬深深被他的笑弄得有些不自在,快绷起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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