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坠马之事是陛下命人做的?”她满脸惊诧。
“何止那次,这一年多来,他己暗中派人来行刺我很多次,我若再不给陛下面子,只怕他要恼羞成怒直接砍了我脑袋。为了卖陛下面子,我只好假装受了内伤,但八成是我一直拖着不死,他等不及了,才会下旨赐婚让你嫁进夜府。”无视于她于里那柄抵着他胸口要害的匕首,他神色仍是一派悠闲。
“陛下没有让我杀你。”她皱眉澄清。
他了然的笑睨她,“他是派你来找宝壶的吧?”
“你知道?”
夜离低笑,“所以我不是生了个宝壶给他吗?想来他正在参详那只宝壶的玄机吧。”
“你是说那只宝壶是假的?”她愕然道。
“难道你真相信世上有如此神妙之物?”他冷笑反问。
“你竟胆拿假的宝壶愚弄陛下?!”她为他的胆大妄为感到不可思议。
“他先不仁,怎能怪我不义。”低首瞄了眼她手里的匕首,夜离提醒她,“你再不动手,失了这次机会,可要换我杀你了。”
望向手里的匕首,她迟迟无法下手,“我们非要这样拚个你死我活不可吗?”
“我们之中只能活一个,不是你死我活,就是你活我死,你自个儿选吧。若是你嫌命太长,想成全我,我会很感激你,待你死后,我会将你安葬在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让你长眠。”他含着谁笑的眸光注视着她。
莫雨澄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猛然使劲,往前一送。
就在刀尖要刺入他胸口时,她收住了力道,苦笑摇头,“我这生不曾杀过人。”她还是下不了手。
他含着笑意开口。“那就让我杀你吧。”
瞬间,他手指翻飞连点她胸前大穴制住了她,然后趁她惊愕张口之际,塞了颗药丸进她嘴里迫她咽下。
“你让我服下了什么?”
他那双夜星般的瞳眸流转着一抹坏笑,长指轻扣着她下顿,徐徐出声,“唔,我想想,少尹似乎是同我说,这药叫断肠裂心催肝捣胃破脾有去无回丹。”
“这是毒药?!”她一惊。
“这名字听起来像补药吗?”他含笑反问。
她神色一冷。“你干脆直接一刀杀了我,何必让我服下毒药多此一举?”
看着不能动弹的她,他伸指戳了戳她的面颊,笑得非常极意。
“这是因为看在你方才不忍心下手的分上,所以让你再多活几天。不过你也别害怕,只要你不试图逃走,等到了乐平侯府,我可以考虑给你解药。”
从方才起,莫雨澄便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此刻,她终于察觉是哪里不对了。
此人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夜离那般温文优雅,言行邪肆轻佻,她凝眸瞪着他,厉声质问:“你是何人?为何要假扮成夜离的模样?”
夜离扬眉古怪的一笑,“你为何会认为我不是夜离?”
“世人皆知国师夜离温文尔雅,哪像你这般轻佻?”她质疑的瞅着他,想看穿在那张风华绝代的脸皮下,是不是还藏有另一张面孔。
他哼笑了声,“你该感到荣幸,能得见我真性情的人并不多。”那个温文儒雅的夜离全是他装出来欺骗世人的样子,这才是他的本性。
她满脸错愕的瞪着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性情浮桃之人,真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夜离。
“你真的是夜离?!”
“如假包换。”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他抓着她的手,让她亲自抚摸他的脸颊,“瞧,我脸上这可是温暖的血肉,不是人皮面具。”
手指下的触感确实是温热的肌肤,十分细致滑腻。
见她瞠目结舌望着他,说不出话来,夜离勾唇嗤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