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把伯伯婶婶带去享福呢?”彩蝶问。
艾青笑了笑,答:“爹娘年纪大了,不愿意离开家乡;毕竟在生他们养他们的地方过了大半辈子,哪舍得离开呀!”
“那你就多给他们钱,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彩蝶说。
艾青感叹道:“没那么容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回来了?”
“是啊,这次也够危险的,要不是陆大哥身手好,我和夫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双儿心有余悸地说。
“咋了?”彩蝶好奇地问。
双儿答:“路上遇到两个游荡的东瀛兵,想对我和夫人图谋不轨,好在陆大哥身手矫健,三拳两脚地把他们打死了。”
“这也难怪,青姐就像熟透的蜜桃,哪个男人不想咬一口?穿戴也是珠光宝气c雍容华贵,坏人见了要是不动心,倒也奇怪了。”彩蝶说。
艾青笑了笑。
“青姐,你穿的衣服真好看,”彩蝶说,“在淞沪买的吧?我们这儿可没有。”
“这叫旗袍;我在淞沪请裁缝做的。我胖了,穿起来不是很好看;它更适合你和景颜妹妹这样的身材,能彰显你们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艾青笑着说。
“我看你穿得好看,前凸后翘的。”彩蝶笑着说。
“彩蝶妹妹要是喜欢,到了淞沪我让裁缝多做几件送给你。”艾青笑着说。
彩蝶问:“旗袍很贵吧?”
“不贵。”艾青答,“只要你喜欢,我送给你就是了,花不了几个钱的。”
景颜问:“兵荒马乱还穿戴这般齐整,你不怕坏人动心思吗?”
“来时没打仗啊。离开家快十年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不能太寒酸了,爹娘会担心的。”艾青答。
景颜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两个东瀛兵的猥琐样,真够恶心的;跟二爷有得一拼。”双儿厌恶地说。
“谁是二爷?”景颜问。
双儿答:“我们那儿的一个好色之徒。”
“双儿,不得胡说。”艾青咳嗽了一声。
艾青的咳嗽是提醒双儿不要乱说话,却勾起了彩蝶愈发浓郁的好奇心:“这人是不是很坏?那我们到了淞沪可要小心。”
艾青笑了笑:“双儿说的二爷是我们当家的结拜兄弟;他们一共三人结拜的。我们当家的是老大,双儿说的二爷姓吕,排行老二;还有老三你们见过,就是陆大哥了。”
景颜“哦”了一声,点头道:“看陆大哥挺仗义的,不像是坏人。”
“是的。”艾青说,“吕大哥也不错,就是有那么点毛病;男人嘛,不喜欢女人倒有些奇怪了。”
“不要伤天害理就行。”景颜说。
双儿说:“以后你们到了淞沪,说不定就遇上了,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可别让我们遇到,听你说的他可不像个好人。”彩蝶说。
双儿笑了笑,说:“你们不用怕,我们是朋友,二爷敢对你们无礼,就让老爷和夫人收拾他。”
“还是不见为好。”景颜说,“青姐,你觉得怎样了?”
艾青笑了笑,拍着景颜的手,说:“好多了,多亏了你和先生。”
“夫人客气了。”景颜说,“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嗯。”艾青笑着点了点头。
二
景传志躺在床上,盯着一只从屋顶溜下来的蜘蛛;他心不在焉地看着,细致地盘算到燕京的日程安排,直到陆逸尘说到青联帮,他才回过神来。
“我们兄弟三人是在淞沪认识的,那时我刚到淞沪不久;有一天我在街上闲逛,看见十几个人追着两个人打,就出手帮了被打的两个人。后来我才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