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切地感受到。
单骑先行的陆逸尘顷刻就将景传志一行抛在了身后。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搜寻着双儿;很快,一个低头快步走来的熟悉身影进入了他的视线。“驭!”他轻喝一声,让坐骑停下:“双儿,抱的什么?”
“陆大哥,是你啊!”双儿抬起头,兴奋地说,“这是给夫人熬的药。夫人呢?”
“夫人在后面,马上就到。”陆逸尘笑着答。
“老爷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地保护夫人吗?你怎么丢下她了?”双儿紧张起来。陆逸尘笑了笑,把刚才发生的事大概说了说。知道夫人和郎中在一起,还有两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双儿焦虑的心慢慢放松下来。陆逸尘心里明镜似的,这个扎着小辫c长相稚嫩的小丫头,年龄不大,却因机灵乖巧深得大哥和大嫂的赏识;这次他们一行三人来东北,大嫂只让双儿陪着,也可以看出是对她的宠爱与信任。
“陆大哥,夫人来了。”双儿望着奔跑来的马车说。陆逸尘笑着问:“奇怪了,你怎么知道夫人在这辆车里?”“我猜的。”双儿认真地答。陆逸尘笑道:“呵,神了,猜得真准!”“停车。”双儿朝路中间站了站,挥手对着马车喊。景飞吆喝着让马停下。“我家夫人呢?”双儿问。景飞见陆逸尘站在旁边,心想这一定是他去找的那个小姑娘了;他笑了笑,一本正经地答:“被我卖了。”“你胡说八道,你”双儿语无伦次了。“双儿,我在这儿。”艾青掀开帘子说。双儿立刻转怒为喜,将药罐递上:“夫人,镇上的郎中不来;他给您熬了药。”“让我瞧瞧。”景传志伸手去接。双儿一见陌生人要拿自己千辛万苦寻来的“宝贝”,肯定是不给了。艾青笑着说:“这位先生是替我治病的郎中,你给他看看。”“哦。”打消了顾虑的双儿点点头,将药罐递给了景传志。景传志打开盖看了看,又闻了闻,说:“这是用大枣c甘草c黄荃c生姜c卪夏c柴胡和人参熬制的。小姑娘想得周全,药罐都买来了;拿着重了点,也省了找别的东西来装药的麻烦。一剂药熬三次,下次再熬,倒也方便了。”艾青笑着说:“让先生见笑了。”景传志笑了笑。“我做错了吗?”双儿一脸懵懂地问。景颜笑着说:“我们没笑你,是在夸你呢。”双儿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艾青说:“到车上来,我们要赶路了。”陆逸尘走上几步,将双儿托上了马车。“午饭在路上凑合着吃点吧,等到了镇上再弄些可口的。”景传志让女儿取出了煎饼c大葱。艾青笑了笑,说:“老爷子深谋远虑,连干粮都备下了。”“为了能快些赶路嘛;出门在外不比在家,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多一些准备,就能少一些麻烦。”景传志说。
景颜将煎饼卷上大葱,每人分了一份。惧于大葱的辛辣滋味,几个女的只吃了些煎饼;陆逸尘极少这样吃,却因贪恋大葱,不免多吃了些。
风尘仆仆地赶到集镇,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先到一步的陆逸尘招呼着客栈的伙计杀鸡宰羊;吃的自不必说,住宿就有些尴尬了,因为客房只剩下两间,睡觉免不了挤在一起。男的一间,女的一间,只能这样了。
虽然有车坐,可晃晃悠悠地折腾了一天,几个女子都已疲惫不堪;刚吃完饭,她们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客房。“只有一张床,四个人怎么睡呀?”彩蝶问。景颜答:“青姐身体不好睡床上。我们打地铺。”“这张床大;我们挤挤吧,都睡床上。”艾青说。双儿说:“挤在一起都睡不好,还是分开睡吧;我和景颜姐睡地上,夫人和彩蝶姐睡床上。”“都睡床上,挤挤热闹,就这么定了。”艾青说。
尽管平时都有相对独立c隐秘的私人空间,但她们并不因今晚要和其他人一起度过而感到不适;加上白天一路有说有笑地走来,她们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青姐,你这次回来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你在淞沪条件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