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干什么,有着怎样的职业或者命理,只要我在这个社会中,我就是囚徒。因为,在这里感觉不到人类应该固有的彼此关爱c真诚相待。穷人与富人的身心均被财富缠绕着,成为财富的奴隶,而他们又完全是阴魂者。阴鸷与假惺惺是他们固有的特色。所以,正人感觉自己是社会的囚徒也毫不做作。我根本听不到这个虚伪社会的痛吟声,因此我是孤独的。即使是同舟会,也被商化社会催逼着加快生产,他们不得不这样做,既然拾起了人间的衰弱病残者。在大风大浪中永远也难以驾轻就熟,悠悠然。
现在,他们以囚徒的身份赐予我死亡。
被两条蛇五花大绑已经非常难受了,一出图书馆大门,迎面又走来两个城管,黑麻麻的蛇皮袋套在我的头上,脚脖上缠绕了两条冰凉的蛇。
“也许你清楚,但是出于人道,我们还是要告诫你:不要挣扎,越挣扎你身上的蛇缠绕的越紧,甚至会将你的动脉缠断,拧碎你的骨头。因为,你知道,我们只对死刑犯使用这么生动的捆绑。”城管在我耳边说。
“这么说,我不是嫌疑犯了。也没有必要审判了。”
“当然,城府大小姐的诉讼从来都是死刑,庭审判决只是过程,本着对法规的尊重。”他们在我耳边说。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羁押在何处,等待着死亡,也许是法医的某个为死刑犯由生过渡到死的小房间里。总之,他们一直为我套着蛇皮袋,手脚上的蛇也没有丝毫放松。我听见一句咒语,一扇门便打开了,想必这也是蛇皮门了。有人在我身后推搡了我一下,我想自己是进入室内了,空气明显滞重下来。
“等一下,我想知道自己何时死亡。”我就这样问了,向别人询问自己的死亡。我感觉,生活中也只有被医生宣判了死刑的人会垂问自己的死期。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总之不会太久。这要看法医到城府中调取你的前科记录审查后,来决定对你的开庭。毕竟你是蛇印者,被判处死刑前得与城府有些交涉。不过,你的死亡是肯定的,耐心等待吧,谁让你招惹了权贵呢。”随后这个人取掉了罩着我头部的蛇皮袋。蛇皮门关上了。
我再次忍受饥饿。难受:感觉是在受,令人受的事物必然难;难的事物不见得会让你感到在受。这间小房间没有窗户,关上蛇皮门,我就身处黑暗中,加上饥饿,很快就对时间逝去了记忆。好在我无需忍受大小便。当光明在我眼前晃动是,我还有点意识,也就一点点了,仿佛这缕光明再不出现,我就丧失意识了。
“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还没有人问我叫什么呢。”我浅笑着对来人说。
他也对我笑着,却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我们从来不用知道蛇印者的名字。你们一旦染上了死刑,只需通知伟大的城主,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你们这类人了。”这个诡异的开怀人说着,将一条红白相间的小蛇放到我手臂,“现在,例行公事为你注射测谎药。”
小蛇咬了我一口,瞬间的疼痛还未滑过手臂,我就进入谵妄状态。城主在那人身后出现,那人靠边站。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城主俯下身问我。
“自由。”我说,却感觉不到是自己在发声。
“会来的。还有吗?”城主问,脸色很严肃。
“人人自由。”我强调道。
“应该还有。”城主鄙视着我的眼眸,将自己的眼眸变成了蛇眼。
“人间的温情与真诚,爱与爱情。”我迷迷糊糊看着他的眼睛说。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城主问。
“囚徒。”
“囚徒之外?”
“你来决定。”
“我答应你的我会兑现。”他在我耳边说,随后我什么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