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了,也不知昏迷了多长时间,醒来后的不多时,城管就来提我出庭了。
他们审判我,却自始至终用蛇皮袋罩着我的头。是不是因为我是死刑犯,就不剥夺了看他们的权力,还是他们相信我灵魂尚存。很快,我感觉,自己被罩着头,就成了法庭里所有人的玩物。我只能听,也只想听。虽然我来到这个新奇的世界没几个月,对着商化物性社会接触的不够深刻,但是,我已经享受于用听觉c用身心来感触自己周遭的一切,而不是特意去揶揄敷衍周围的事物。而有时候我又特意有所举动,看看它们有何反应。我的很多行为,是随着感觉行动。
因此,我要像一个旁听者一样听这个社会审判我,既然他们剥夺了受审者看的权力。
我感觉我过去的社会也是有法庭的,明显没有死刑,不然也不会在这个社会初次目睹杀人后,于身心留下刻骨铭心的憎恶。至于法规,他已经在我的冥冥中,像是随着二胡一同被祖父从西域带进了我的知识中。在记忆残留的朦胧中,有着人与世界的闪光点,道德。有道无德的社会呀。道,这个人类从文化中传承积淀的世界观;德,自身所处社会的先天与后天形成的人生观。我的过去一直成长于一个有美好道德的人与自然的社会中。因此,我会对人蛇的社会这么敏感。人类在此小岛上过于自我,直至迷失在自我中。我没料到自己竟然被他们以死刑犯的身份审判,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捆绑我的几条蛇对我丝毫不敢松懈,好像它们松弛瞬间,我便从它们怀里蒸发了。啊啊,我也只能站着。
周围是人们的噪杂声,没有关于我的议论,满嘴对犯人,对女人,对穷人,对死刑犯的噱头。看来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来历,我因何是死刑犯。感觉他们只是来凑热闹。难道开审死刑犯也是难得一遇吗?我没有用听觉捕捉到关于我的议论,也不必对他们的言语条分缕析去浪费神思了。好在,那些噱头中的某些话语总会冷不丁地令我发笑。
海螺的号角声清澈地穿过耳际。周围肃静下来。
“首先,感谢庭下各位能够抽出宝贵的时间前来陪审。”一个上了年纪的男性声音清晰地穿越在法庭里。
我像各位一样,也不清楚法庭是什么样子,只是上了十来个台阶,有下了五个台阶,没有一丝风,有回声,我判定应该是在室内。所以是法庭。
这个说话不紧不慢,没有一丝男性的雄心火气的老男人继续说,“我相信,我们善良的同胞会引眼下这个犯人为鉴。(庭下有个女性咕哝一句,‘我只能到婊子的居所照镜子了,当然得处处为鉴。’好在没有惊起人声的碎语。)我们心知肚明,即使违反刑法第一条者,纵然逃脱了法规的审判,也难逃神灵的诅咒。胆敢私欲蛇胆者,魂c魄必然在地狱的火焰上魂飞魄散(他的语气特意在‘胆敢’的‘胆’字上加强,听上去,胆与魂与魄生死与共。)。因此,每一次开庭,我都要强调,你们是安魂来了,不是凑热闹穷开心瞎乐趣。愿有邪思怪念者忏悔,善良者自勉。”
有气无力的老男人在人们凌乱的敷衍潦草掌声中终止了开场白,愤世嫉俗的男声在又一声号角过后,接过话语权。
“在座各位在通告中已经得知,受审者是一个脸上有着罪恶印痕的惯犯。此次他站在用慷慨的纳税人建造的法庭上,因为他践踏了刑法第一款。这个身无贝珠的穷光蛋以后再也不会为纳税人添麻烦,成为社会的累赘,令社会为他破费。。地狱的火焰接受灼炼他的所有邪念罪恶。他以邪念罪恶的意识行为走过自己的生命,却剥夺了今后的美好生活,毁灭了来世。可怜可气的人,除了给社会制造烦恼,为他人带来不幸,没有创造任何财富,没有留下任何可供我们原谅他c宽恕他的事物。所以他最终走向了地狱。死刑犯疯不悔,你对社会的审判如有不满的可以吭声,慷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