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些好事人爱凑热闹,乱打哄哄的缘故。瘦瞎子盖一方刚敲打着木棍来到桥北头,凑热闹的人就向胖瞎子常占礼报了信。
闻听盖一方来到,常占礼顿时来了精神。只见他先将两瞎眼上下一翻,露出那无黑皆白的眼珠。接着向桥当间跨了几步,口中骂道:“缺德的王八蛋,你断我的财路,我今天打断你的腰和腿,让你滚回小偷小摸的安徽老家去。”各位看官,常占礼为何要骂小偷小摸呢原来矿区的人来自五湖四海,这里曾流传着这样一段话来相互逗乐,叫做“山东的响马,四川的贼,小偷小摸出安徽,河南都是溜光锤”。像陕西关中的人也有类似逗笑的话,如“刁蒲城,野渭南,不讲理的大荔县,斗智人鬼谁也比不上合阳县”。再有,“澄城出瓷器,白水造杜康。富平种亩菜,华县赌一场”。
俗话说,“听话听音,锣鼓听声”。正手持木棍敲点着向前的瘦瞎盖一方忽听到对面有人叫骂,不由将脚步停下,柱棍静听。这里胖瞎子常占礼听对方没有答茬,以为对方理亏怕事,骂声愈来愈大:“你个王八种还盖一方哩,我说你骗一方c亏一方还差不多。”到了此时,盖一方才知是对手常占礼在挑衅。
“常先生,我听说无君子不养艺人。你既不是三岁小娃也不是蹲着尿的妇道人家,何必拦路叫骂?如果你手头紧缺没花的,我可以分几个给你。至于我的名字,盖一方,骗一方,亏一方也好,那是长辈起的,你不服可把你的名字改成盖十方。再说了,河口矿区这地盘是的,又不是你家的,凭本事挣钱,你有啥可恼的?刚才你骂了我,我胸可纳海,宰相肚中能撑船,从现在起咱俩井水不犯河水。”盖一方说罢就要动身。
“常瞎子,老盖走了!”围观的小青年呼叫起来。
“说了半天,净是你的理,尻你娘,你要不来这里咋会没人找我算卦?我的财路是不是让你个王八蛋给断了?”胖瞎子常占礼边说边抡起了木棍。
虽说瞎子没了眼,可那双耳朵却能听到风吹草动。这里常占礼棍子刚拦腰扫来,就见盖一方将自己的木棍向身前一立,只听“啪”的一声,常占礼的棍子就扫在盖一方的棍当间。未等常占礼收棍再打,盖一方已扑向对方。先是在常占礼脸上抓挠几下,继而两人死命搂抱在一起。
常言说,壮大不缺力,瘦小没有力。盖一方虽手快先占了些便宜,终归是瘦细无力c杀伤不足。这里常占礼只觉脸面一阵疼痛,他忙将身子一蹲,用头顶住盖一方的肚脐,两胳膊抱住双腿,猛一用力,说了声“去你妈的”。只听扑通一声,盖一方结结实实摔倒在地。
人常说,秃子毒瞎子狠,多嫁的婆娘无善心。那瘦瞎盖一方虽被摔倒,但两手却没闲住,先是揪耳抽脸,后来竟去掐常占礼的咽喉。这里常占礼也非等闲之辈,初时以头击砸盖一方胸腹,后来竟将手来抓捏盖一方的生殖器。
书到这里,各位看官或许要问,难道说两瞎子决斗,就没有人上前拉架解劝,忍心叫两盲人死拼不成?其实不然,听在下说出原委:
上面书中讲过,胖瞎子常占礼因与一些小青年不和,今日围观的小青年一是要看常占礼的笑话,二是借题发挥,在常占礼身上借机找些报复。那些年纪大的,一者不愿挤挤碰碰多事,怕瞎子抡棍打着自己,二者又被凑热闹打哄哄的青年挡在圈外,只能是干喊却不济事。
见常占礼压倒了盖一方,那些对常占礼有隔阂的青少年们就抱打不平,有的在常占礼身上使黑拳,有些在腚上踢暗脚,还有的借拉架解劝之由使暗劲将常占礼掀翻的。这样一来,瘦瞎盖一方可得了势,趁机又压在了常占礼身上。终归是胖瞎力大,吃了个饱又有备而来,那瘦瞎盖一方在常占礼身上停留只片刻时间就又被掀翻。
也是小青年起先胆小c后来胆大的缘故,凡是见常占礼压在盖一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