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们就起哄打冷拳，把常占礼掀倒，常占礼心里虽明白如镜，可眼下只顾了对手盖一方，哪有工夫再来应对打哄哄和使黑拐的小青年。

    前面已讲，桥头前就是村民们挖下的存粪坑。说来也巧，偏逢今早村民将厕所大粪掏过，因那粪池尽是稀汤，粪上还覆盖了一些麦草和黄土。因此，虽这里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可谁也不知这里暗设机关。说时迟，那时快，常占礼两脚在地上用力一蹬，然后两手将盖一方用力一拉，身子尽力一翻，盖一方支持不住，顺势滚下粪坑。这粪坑与桥头地面是个四十多度的小坡，盖一方虽然滚下，那两只手却死死抓着常占礼的上衣，也是粪坑低c用力大的原因，常占礼支撑不住，随后也滚下了粪坑。

    这样一来，可热闹了，只听得那些在存粪坑上踩到了稀屎的青少年“哎呀c哎呀”的惊叫声。待脚拔出，已是大粪沾满了脚。再看胖瞎和瘦瞎，头上沾着粪泥，周身滚得尽是臭草和脏泥，只惹得人们捂鼻而笑，几个手沾脚踩粪便的青少年连说“倒霉c晦气”。

    就在人们哄笑之际，只见一位大个青年分开人群，来到坑前，向众人气愤吼道：“两残疾人闹事你们也看热闹，也不知你们咋忍心看下去。”有认识的，悄悄说是常占礼大侄儿来到。这里常占礼大侄儿分开叔叔和瘦瞎子盖一方，努力止住两人叫骂，大声对盖一方训斥道：“你来到我们这里，还胡吹冒撂，你到底能比俺叔强多少，要真能成了神c成了仙，你也不会到我们这小地方来！我告诉你，以后这河口你再不要算卦，免得我叔再找你的麻烦。”

    此时瘦瞎子盖一方气喘吁吁，已是有气无力，只不做声。侄子给自己撑了腰杆，常占礼又骂骂咧咧说了些难听的话，瘦瞎子盖一方情知被欺，但不是敌手，只好听之任之，落了个好汉不吃眼前亏。见对方只不还口，常占礼只好随侄儿转下石桥，在大河边洗面涮衣。

    听得常占礼和侄子离去，瘦瞎子盖一方接过人们递来的探路棍，气愤地骂道：“娘个屁，嫌我抢了你的财路，这河口和矿区又不是你家买的，你狗日的不也是从河南老家来这里的吗？王八养的，没球本事还争个熊名。”这正是：

    “两瞎决斗属罕事，一意只为争名利。”

    自次日傍晚开始，胖瞎子常占礼便来到河口车马大店前对着盖一方住处叫骂。瘦瞎子盖一方惹他不过，在第六天就离开了河口和矿区，后来谁也不知去了何处。

    放下胖瞎常占礼赶走瘦瞎盖一方独霸河口街上说书算卦不提。再说这日，程波听说义忠又添了新的小人书。午饭过后，便匆匆向矿上街道义忠的书摊而来。隔义忠书摊十多米，程波就见那书摊前已有不下二十人，将书摊围成了圆形。书摊前大多数是些少男少女，也有一些青年和年纪大的。那些小些年龄的，手里在翻动着西游记，哪吒闹海连环画，大些年纪的则是在看三国，水浒连环画。再看此时的义忠，他一边两眼紧盯着翻看连环画的人，唯恐有人趁乱将小人书拿走，一边忙碌盘算着哪个人看过几本，该收多少钱。见程波挨着自己蹲下，义忠脸上露出喜色，笑着说道：“哎呀，你来的真是时候，今天人多，刚能帮我看书摊。”按义忠安排，程波把人们看过的连环画按顺序摆放整齐，然后紧盯每个翻看书画的人，防止丢失和损坏。

    多半天忙活，一批又一批人员离开，此时程波才有空闲时间去看那些新添的几本小人书。几本《西游记》看过，再翻翻《葫芦娃》，不知不觉已到了下午。这时，矿上的汽笛连响三下，义忠催促着程波说道：“都三点了，该回家吃饭了，你不要看了吧？”这里程波草草翻过剩余的几页，开始帮义忠将书摊麻利地收拾完毕。然后，两人各挎一包向河口而来。

    这里程波一路与义忠说说笑笑，迎面一人突然伸手将程波胸襟抓住，厉声问道：“五月端午，我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