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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手持鞭杆吆喝牲畜犁地的,有忙着担粪施肥的,此情景使大路上过往的人不由得多看几眼,一些嘴馋和爱找事的少年还奔向掰过玉米棒的地里寻找甜秆吃。这里程波正想着心事,忽传来“小尾巴,小尾巴”的呼喊声。向声处张望,只见大路下一块约两三分地的田内,一人正微笑着向自己招手。细瞧这人,身高约一米七上下,穿了件褪了色的蓝上衣,那脖颈和头与身对比歪了足有十几度,看年纪在十四五岁。在他左手下,扶着把沾着湿土的铁锨,脚旁是块被翻整过不久的松软地。

    走近这人,程波猛然想起,这人就是曾经骑在自己身上嬉戏的那位歪脖,顿时心生厌恶,不耐烦地问道:“叫我干啥?”

    歪脖边嘿嘿发笑边诡秘地说道:“想和你玩玩。”

    “谁给你玩?还有,你再不许叫我小尾巴。”程波说罢欲走。

    “哎,你学武不学,我会耍武教你两手咋样?”听到学武,程波迟疑地望着这位黄牙外露的歪脖。

    “你不信,看我给你露两招。”歪脖将两袖一捋,面对程波来了个前腿弓,后腿蹬,左手架在头顶,右拳冲向前方的动作——“见过没有,这招叫黑虎掏心。”

    未见过打拳的程波,顿时被吸引,试探着向歪脖问道:“你肯把武功交给我?”歪脖边点头,边让程波跳下一米多高的地堰。“告诉你,想学武得听话,你躺倒,让我先教你捣蒜功。”

    听过歪脖吩咐,程波不假思索,便平展展躺在地上。急于戏耍程波的歪脖,弯腰将程波两脚腕抓住,使程波倒悬,凭着自己身高力大将程波一提一放,程波的脑门一起一落,将那松地镦为硬坑。

    就在程波难受,歪脖得意之时,忽听“辛布正,你个熊又在欺负人”的喊声。本来程波挣扎,歪脖力也费尽。当听到有人骂他,稍不留神,被程波挣脱。这时两位体壮小青年来至歪脖地堰旁,一位浓眉大眼,留着短发的指着歪脖说道:“人都叫你心不正,真没亏说了你。来,让我两个也给你打打夯,看是啥滋味?”

    再说挣脱辛布正的程波,难受过后越想越气。俗话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见跳下两人拉扯布正,程波急从地上抓起两把土,用力撒向布正面门,被撒在眼上的布正刚“哎呀”一声,又被程波一脚踢在肚上,然后飞步爬上地堰,逃之夭夭。这便是:

    常怀坏水戏别人,今日玩火烧自身。

    放下辛布正被两小青年戏耍不提。却说程波一口气奔至自家屋顶,正欲沿小径而下,忽见左侧伯父全平家屋顶上站满了人。内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好奇心使程波吃力地挤入人群。探头伯父院中细瞧,不由一怔。只见伯父全平正怒冲冲地一手抓着儿子占技的一只胳膊,一手挥动着脱下的布鞋,在占技腚上不停挥打,被打的占技只有“妈呀妈呀”地大声号啕着。另一旁,英娥气呼呼地坐在一块沙石上,嘴里不住地唠叨着,在她身旁站着的是垂着头拉着长脸的女儿梅香。

    原来,占技被母亲一味娇惯,全平深浅不得。为避免与妻斗嘴生气,他常在棋摊牌桌上消磨时光。少了全平的管教,占技如无王的蜂,想咋嗡就咋嗡。英娥管占技不下,又怕丈夫知道打儿可怜,只得事事由着占技的性子。

    一日,占技来至学校宽阔的操场。只见东岸围墙一旁是一排几张用水泥板做的乒乓球案,案中央摆着一排砖来代替球网。这里有打球的,有数着双方输赢c准备接场的,还有看热闹的。操场的南岸是一排单c双杠和吊环,学生们在上面有悠动的,有翻越的,也有骑坐在上面的。操场西边是两个篮球场,篮球架下,大年级的学生在你争他抱地把球投向篮框。因篮被占,小年级的学生在空场处将球拍打传递。行至此处,只见启民正和几位小年级的学生拍着个橡皮球,这球天蓝色,大似足球,球皮上密布着突起的小疙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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