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喜鹊那天虽然是再次昏了过去,然则她毕竟年轻体力好,休息了几日之后,便又生龙活虎了起来,还等不到东方荷他们离开,她就已经跟着独孤兰君再度启程爬上巫山了。
她当然想和东方姊姊多相处一些时日,可她师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加上就连她这么迟钝的人都看出来夏侯昌看着师父的神情,明显带着杀气。她可不想师父被暗杀啊!
虽然夏侯昌大病初愈,她现在只要用一根小指头就可以打败他,但是他看起来城府那么深,谁知道会不会用什么法子暗算她师父。
况且,她老觉得师父最近情况不怎么对劲。
有几次,她半夜醒来,看见因为不用白天赶巫山山路,而恢复了白日睡觉、夜里清醒的师父一个人在树洞间打坐,她总要起鸡皮疙瘩。
因为师父的周遭总有股灰色黯光围绕着,像是想趁他不注意之时,就要把他整个人都吸进去一样。更可怕的是,她每回醒来时,总会看见一些灰魂在她师父的肩胛骨间盘桓着。
她知道师父会收魂,可一想到这荒郊野外,竟然有这么多的魂在一旁飘过来又飘过去,她就吓到四肢无力。于是,不待独孤兰君开口说要回巫咸国,她就主动向东方姊姊告别了。
两人重入巫山,因为之前已经有了他们走过的痕迹,一开始行进的速度是快的。
白天赶路的喜鹊,毫无大病一场的疲态,每天精神百倍,笑嘻嘻地说着话。
“师父,这座山其实也没有很难爬啊,明天应该就到了吧。”喜鹊回头看着师父。
“你如果不要带着那一堆食物,我们会走得更快。”他凉凉看她一眼。
“那是东方姊姊怕我饿着了,要人给我准备的,我总不能辜负她的心意吧,而且我已经吃了一半了。”喜鹊紧搂着包袱,一副食物在人在,食物亡人亡的激动模样。“师父你每天都吃那么少,怎么有体力爬山呢?”
“我摄魂。”
“哇!师父果然不一样。”喜鹊当他开玩笑,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师父,魂好吃吗?是什么味道?吃起来像肉还是像菜?酸的苦的还是甜的?”
独孤兰君瞥了她一眼,没有澄清他说的是实话。
这回传了内息给夏侯昌及她,他内力大减,即便是夜不入眠,也没有法子阻挡那些多年累积在体内的魂体出来吸引流落在外的孤魂。
他知道总有一天,当体内的魂体强大于他的灵力时,他会没法子控制自己,所以至今仍不停地打坐、养息,以期那日能晚一点到来。
“师父,你干么又不说话了?我是好心帮你提神耶。我知道你最近夜里其实都睡不好,因为你最近脸色发白,虚到都快变鬼了。”她上下打量着他,忍不住朝他怀里塞了块大饼。“吃吃吃,多吃一点就不会这么虚了。”
独孤兰君咬了两口大饼,又把食物塞回她手里。
“吃太少了。”喜鹊不满意地撕了□饼,放到他嘴边。
他看着她一脸的期待,张口又吃下了那口饼。
她见他很合作,于是继续撕着饼,哄孩子似地说道:“再来一点。”
于是,一块大饼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被他吃掉泰半。
“咱们就要进入巫咸国了,不如师父你给我说说巫咸国的事吧?不然我进到里头给你惹麻烦,你不是很倒霉吗?”喜鹊说。
“巫咸国人民讲究阶级,最下层的人是‘祭族’,应当有十万余人。中层之人是为‘巫族’,约莫千人,分别由驻守东西南北的四位巫师统领,而这四名巫师则由‘祭师’所统领。”他说。
“祭师和巫师有什么差别?”
“害死的人命数量便是祭师与巫师的差别。”他冷冷地说道。
喜鹊干笑了两声,对于这种